“啊?这个……因着想弹给父亲听才特意学的,可惜我太笨拙,实在学不到母亲生前的精髓,这首曲子也没能弹好。那时我本还想着找你讨教两招,奈何实在没有时间过去。”
说道这里,乔安歌也颇为遗憾,毕竟那首曲子若是能弹出蕴含的情意,必能传遍凌云,名扬四海。这也是薛梦瑶在这世上能流传的东西了。
“原来如此,那你也应当派人到我府上通传一声,我自会到相府的,不仅能助你一把,还能看看传闻中的《梦生》究竟是如何的动人。”凌天遥也颇为遗憾,看起来确实对薛梦瑶的作曲很是感兴趣。
乔安歌抿唇浅笑,别说她确实没空过去找他,就是有她可能也不会过去的。毕竟如今的凌天遥可是有人看重了的,怎么都得多注意些,虽说她与凌天遥是好友,但该避着的还是得避着。
“若是你真这么感兴趣,我让人将《梦生》的曲子给你送过去,那虽是母亲的遗物,但也不过是一首曲子,父亲也没有特别的收藏,所以也不是不可外传。”乔安歌叫他对《梦生》很是感兴趣,便说将曲谱给他。反正乔文治当初也只是将这曲谱当做薛梦瑶的遗物收藏,聊表思念之情。
若是抄一个范本给他便也可以。凌天遥听了自然是很高兴的,薛梦瑶生前虽是将军,但在琴棋书画上也是不屈于其余文人。尤其是她的《梦生》,至今仍是不少爱好乐律的人若梦寐以求的。
两人谈了一会之后马车也到了相府,乔安歌答应了给凌天遥《梦生》的曲谱,答谢了凌天翎之后,便早下马车,在下去之前她还特意看了眼一直没有说话的白矾,见她低着头也不知在想些什么。
乔安歌在心中微微叹了口气,她总觉得白矾若是一直这般刻意保持矜持,迟早会有不如意的效果,可这毕竟是推测,她也不好多说什么,只得替白矾忧心不已。
“白矾,我先回去了,若是有事的话随时过来府上找我,可不要什么都藏着掖着。”放心不下,乔安歌还是柔声说道,这也是一个暗示,若是真的发生什么不好的事的话。她也好及时知道,才能更好的安慰白矾。
白矾听了楞了一下,随后抬起头来,看着乔安歌的眼神中有着什么特别的情绪,很是隐晦而琢磨不透,看的乔安歌一愣,但随后白矾便笑开来,乖巧的点点头。
乔安歌虽然心中异样,但见白矾同意了,她也放下心,和凌天遥凌天翎又道了别后便下了马车。回了相府,而凌天遥见她进了门,马车也离开了相府。
刚进相府,烟儿便应了上来,身后的两个侍女也一路跟着。乔安歌知道她们定是在这里等了她许久,便有些心疼的让那两个侍女回去,而烟儿执意要跟着乔安歌。
乔安歌无奈,只得让她跟着往临枫院走去,还没到临枫院乔安歌便遇上了乔依蓉和乔莘宁两人。乔安歌见她们神色傲然,心中颇为不耐,本来今日心情尚好,怎的又遇上这两个冤家。
心情很是不耐,她也没那个闲工夫和她们斗,便没有理会,打算径直走过去。然而那两人可不愿这么放过欺辱取笑她的机会。
“哟,这不是咱们未来的临安王妃嘛?怎么没有和临安王一起,怎的和逍遥王咸宁王一起了?虽说几位王爷素来交好,可也不能与兄长的未婚妻来往过密才是。也不知这要是让别人瞧了去,二姐姐这名声还要不要了。”
乔莘宁尖酸的说道,一想到她如今已经与临安王凌天珩定了婚约却老是和五王爷九王爷来往密切,她心中就恨得牙痒痒。哪里有这么不知羞耻的女人,没有半分矜持的在几个男人之间穿梭,当真是不守妇道,也不知她给他们灌了什么迷魂汤。
而乔依蓉也是神情冷淡,眸中蕴藏着冷冷的恨意,如今她院中的人都知道她心悦逍遥王凌天遥,前些日子与凌天遥闲聊一番时被他苛责了两句,她便将这账记到了乔安歌头上。
而几天前的乔文治的寿宴,她在前院一直寻找凌天遥的身影,好不容易找到却看到他身边竟跟着一个妙龄女子,起初她本以为那是凌天遥的贴身侍女,毕竟那女子穿着并不是那般庄重,反倒简洁单一,看相貌也并不是一眼惊人的美貌。
所以她便以为是凌天遥的贴身婢女,可随后她观察了一会儿后便觉察出不对,凌天遥对那女子的态度哪里是对一个婢女会有的,那眼里的几分宠溺和温柔。而那女子也没有婢女该有的恭敬,反倒与凌天遥并肩而立,与凌天遥相谈时也不避讳眼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