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天遥还好些,毕竟在朝堂上他不过是不学无术的挂名王爷罢了,倒是一些商贾来找他客套,言语间无不是冲着他的婚事而来,毕竟这些个利益为重的商人,既想要找个权贵保全自己的生意又不想参与到皇室斗争中,于是凌天遥变成了最好的人选。
凌天遥纵然几番转移话题,也禁不住这这一波波的人涌上来问这问那,而且这些个商人也不是似官员般还会稍有顾及,有什么都直接问了。
而凌天珩此时也被几个朝中大臣缠着,没那个闲工夫过来帮衬着,而白矾见到此状早就明哲保身的直接跑到后院找乔安歌去了。
至于凌天翎,原本是打算和凌天珩两人一同过去的,奈何他母妃突然不适,他也只得稍后再去了。
于是,等乔安歌和白矾到前厅的时候,便是这么一副纷杂吵闹的场面。而前厅的大堂里,乔文治和二夫人赵玉莲都在大堂会见其余的贵客,一旁站着一身华贵装束的乔依蓉和乔莘宁。
乔安歌微微蹙眉,纵使不愿,她也只得迈步往大堂走去,而白矾到了前厅,知道乔安歌要去大堂见乔文治,她也不便过去,只得在人群里穿梭着找凌天遥的身影。
乔安歌迈着步子往大堂走去,所过之处的众人无不是停下了交谈,定睛看着她的灼灼身影,配合着正午正好的阳光,乔安歌本就精致的脸庞更是笼罩了一层薄雾的柔光,一身精美华贵又不显庸俗尽是典雅的绫罗绸缎。
头上的银色双蝶发簪在阳光下也更是显眼,衬托了乔安歌那双清明却不失灵气的双眸。让周围的众人惊艳之余都在心中暗衬此等风华的女子究竟是何身份。
乔安歌却是没有理会,心无旁骛的款款走到大堂里,见乔文治坐在正位之上,左边的侧位是二夫人赵玉莲三夫人陈婉仪,右边的侧位则是乔依蓉和乔莘宁。此时对乔安歌的到来显得很是不喜。
乔安歌微抿嘴唇,原本平静无波的面色漏出几分喜色,眼神也变得灵动狡黠,只见她嘴角噙着笑意微微弓身,“女儿安歌姗姗来迟还望父亲见谅,安歌祝贺父亲生辰福寿康宁百龄眉寿。”
乔文治见状自然事不怪罪什么,只哈哈大笑道:“好好好,有安歌这番吉言,为父自然得长寿一世才是。这一路过来想必你也累了,快坐下歇息片刻。”
担忧乔安歌的身子,乔文治吩咐道。虽然自白矾医治之后乔安歌的身子确实好转许多,想来乔文治也是习惯使然,她也不便推辞只得附和的说道点头,往乔依蓉前面的一个位置也就是乔文治右边第一个侧位走去。
这古时就是讲究阶级观念,什么都是等级分层,就连家里也不列外。更何况是乔文治这等将等级看的颇重的人而言。所以纵使按照年龄乔依蓉才该坐在侧位,却因着乔安歌到底是嫡女身份,也只得坐于次位。
为此乔依蓉心中很是不好,看乔安歌的眼神也没有早上时的假意柔和了。不过乔安歌倒也不在意,比起那些个假意的附和,就这样也挺好的。
而前厅的人在乔安歌出现后议论的话题自然是变了个样,原本在纷纷猜测乔安歌的身份,在听到乔安歌的话之后安静了片刻,又纷纷议论起来。
谁也没想到这个风华绝代的女子居然就是传言中不受父宠又没才情美貌的丞相嫡女乔安歌。众人惊讶之余,都对那京城传言不甚相信,这样一个举止大气端庄容貌艳丽的的女子真的是传闻中的那人?
可见谣言毕竟是谣言,实在不可信。看乔文治对其的态度也不想不受父宠的样子,都说乔安歌以往身子不适,虽说她这会儿面色红润,但身形柔弱娇小,确实是身子欠佳的样子。
而在众人还没反应过来之时,一抹昏黄的身影也往大堂而去,众人一看才认出那是不久前便到了的临安王。叫他面带柔意眼神温柔的朝着乔安歌的方向走去众人这才想起他与乔安歌订婚的事。
凌天遥在乔安歌出现的时候便看到了她,心中竟生出了几日不见得几分想念,其实自那日后,他本想过去同她说清楚,可仔细一想,连他都没搞清他那明明不想多管。却总不自觉的升起那些情绪究竟是怎么回事。
所以凌天遥也耐着性子没有去找乔安歌,他总隐约感觉到那日突然而来的情感竟让他失了平日里的镇静,这可不是个好的现象,让人察觉自己的情绪是上位者的大忌,纵使心中不愿,他也得将这情绪掩藏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