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安歌见乔文治笑的开怀,也不由多添了几分真诚的笑意,柔声说道:“那可不是,父亲平日太忙于公务都不曾多陪着我们几个聊着家常话。平日里我们就是有个乐呵事都没得机会和父亲说,今日总算是寻着时候了。”
听着乔安歌这一番貌似责备抱怨实则打趣撒娇的话,乔文治消散很是受用,心情大好的说道:“如此说来,确实是为父的不是,太疏忽于你们,那今日咱们父女便多待一会,让为父多听听你们这些日子都在做些什么?”
说着,又是一番欢笑,乔安歌看着乔文治鲜少笑的如此开怀,自然是为它而开心,所以对乔莘宁偶尔传来的阴狠目光也大度的视而不见,只与乔文治谈笑着。
乔依蓉不得已也只得坐在一旁,跟着笑的欣喜,语气很是诚恳的说道:“二妹说的是,自二妹与三王爷定亲后,这身子骨是一天天变好,人也像变了一个人似的,让父亲省了不少心,也是喜事一桩,今日又是父亲寿辰,这岂不是我们乔家祖先们悉心保佑,才在这一年使我们乔家喜事连连?”
乔安歌闻言顿了一下,抬眼看向笑的纯净的乔依蓉,眼中有着不明深意的光,这乔依蓉如此说话,既应了乔文治姊妹和睦的心愿,又一下将之前那些个丢脸的事一笔带过,可真是不错。
微微勾起嘴角,乔安歌附和的说道:“大姐说的是,女儿身子逐渐康复,不仅得功与三王爷和白矾,父亲和母亲也是帮了女儿不少,若是没有父亲的悉心关照,以及母亲在天之灵的保佑,女儿如今也不会康复。父亲对女儿的心思,女儿一直都铭记在心,只望如今能趁着还在府中多孝敬父亲。”
乔安歌说的感激怅然,又不失真切,一两句就将话语转到了她的身上。顺道还提了一下薛梦瑶,借以宣示乔依蓉一番,在乔文治的心中,永远留着薛梦瑶的位置,否则这么多年为何不将赵玉莲抬做正室?
乔依蓉自然是听出她话里的意思的顿时脸色不甚太好的看了乔安歌一眼,若不是乔文治还在场,今日又是她母亲当值操办寿宴,她只怕忍不住讥讽回去了。而现下她也只得忍着这口气附和乔安歌的话了。
而乔文治在听到乔安歌的这番话后,也是深有感触,既勾起了对薛梦瑶的思念也多了对现下日子的满意。不由怜惜的说道:“安歌如今身子好转,实属幸事,又有你这番心意为父甚是欣慰。幸好你如今已有三王爷护着,否则为父都不知待为父去后你可如何自处?”
这一番话本事怜惜乔安歌自幼没了母亲便算了,若是没了父亲岂不是当真无依无靠?不过这话听在乔依蓉耳中可就不同了。乔文治这么说难道不是再给她们提个醒,知她们不会善待乔安歌才这么说的?
越想乔依蓉越觉得乔文治就是这番意思,不由有些踹踹不安。但细心看了会乔文治的神情见他没有多余的神色,又不禁暗想,难不成是她想错了?
可是乔莘宁却觉得胸口怒气汹涌,她自然也听出了乔文治的话,也有了同乔依蓉一般的心思,不过她可没乔依蓉那般耐心观察,又因为乔文治提及三王爷,她更是忍不住怒气,一双眼睛都快瞪到乔安歌身上去了。
于是,乔安歌想视而不见也是不行了,不由看向乔莘宁,关切的说道:“三妹这是怎么了?自进门时就不怎么说话,如今也不同我们聊话,莫不是昨晚太累起的太早身子受不住?那三妹应当多休息晚些过来才是,反正离开宴的时间还早。”
乔安歌话一出,乔莘宁这才从幽怨中回过神来,见乔依蓉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自己,又见乔文治皱着眉头,微微不悦的看着自己,心里一惊,这才想起自己犯了错。
在亲身父亲的寿宴上如此心不在焉即是对家父不敬也是对寿宴不敬,而她无论是太累还是当真受不住,她既然来了若是显出这等神情那自然是不敬的。
更何况,不知从何时起,她在父亲面前已没有了当日的疼宠,乔文治大多数时候见她都是平淡的神色,既没有疼宠喜爱也没有不耐厌烦。如今她再来这么一招,只怕乔文治对她的映像越是不屑。
于是,乔莘宁忍着心惊,忙笑了开来,发出少女的银铃笑声,撒娇的说道:“谢二姐关心了。三妹只是……只是想到父亲生辰有感而发罢了,这才失神了一会儿,还望二姐不要怪罪。”
“原来是这样啊?方才玩笑之间,见三妹心神不宁所以我才多问两句,既然三妹没事那我便放心了。今日父亲寿辰,可得多仔细着,可不能出事才是。”乔安歌笑眯眯的说道,神情很是无辜。
而乔文治听了这话才收回目光,似是不再计较,乔莘宁也不由在心中松了口气。这个乔安歌竟然警告她,真是欺人太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