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王远山也没遇到过年岁相当的暗器高手,今天遇到也狠手痒。
两人离开后,陈璞说道:“夜爷爷,蒸汽机如何了?”
“东西快成型了,我和老张试了试,确实密封是个大问题,还有一些细节和角度的修改,这都是细致活儿,只能慢慢来。”夜心说道。
“嗯,不急,这已经很快了,我还琢磨要半年呢。”陈璞高兴的道,三个多月就基本成型,这已经是神速了。
夜心摇摇头,“我说的成型,也仅仅是把主要的部分做出来,现在连接、密封、细节、角度,都是大问题,有的熬呢。”
“慢慢熬,你们也别着急,注意身体,劳逸结合。”陈璞怕他们一钻牛角尖儿,累坏了身体。
“自从跟王老哥一起打那套广播体操,我们这些老头子的身体不说越来越好,却也越发的精血顺畅,非常有效,你放心就是。”夜心说道。
“那阵法呢?如何了?我看也没有变化啊。”陈璞问道。
夜心说道:“有了澹台老哥的星陨大阵,我那阵法就不用画蛇添足了。”
澹台十方笑道:“夜老弟也不要妄自菲薄,夜郎族的机关术独步天下,不是吹的。星陨大阵是借星辰之力,构建大阵,可以让人产生幻觉,天榜高手也没办法幸免,这种幻觉也可以算作放大心魔,心魔越重的人所受到的伤害越大,轻则昏迷,重则自残。配合夜老弟布置的机关,咱们这里可说坚若磐石。”
“我怎么看不到布阵的东西?”陈璞说道。
“都布置在这陈府四极八方,埋于地下了,夜老弟的机关也坐了伪装,我们自己人都知道怎么走,哪儿能去哪儿不能,这里没有别的府宅所谓的下人,大家都一点就通,很好办,等下午饭过后,再跟你新带回来的人讲说一遍就是了。”澹台十方说道。
他们这边说着,肖循那边总算认输了,江河没有丝毫不耐之色,孙流云一直站在江河身后,拍了拍江河的肩膀,“江败刀,那十年的失败经历真的是笔财富啊,你这古井不波的心境,厉害!我们之中跟这肖大胡子下棋,没有不憋气的,一盘棋下完,毫无情绪起伏的,你是第一个,佩服!”
江河哈哈笑道:“这里算我岁数最小,理应有个小弟的样子,再说肖大哥也只是犹豫不决罢了,想悔棋,悔就是了,不打紧。象棋于我而言,也是刀道的砥砺,我甘之若饴。”
范优良说道:“怪不得我们之中,你江河在武道上走的最远,光这无处不修炼,无事不修炼的心态,我们就不如。”
张守阳这是拉着江河的手臂,“江老弟,你刚才的那几手棋,犀利非常,可否教一教我?”
江河不解的道:“澹台老哥和范老哥都是这象棋的强手,你怎么不跟他们学,偏偏找我?”
张守阳有些羞臊的道:“这下象棋和做木匠活儿一样,本来只是个做板凳的水平,非要让做马车的大手来教,只能是什么都学不会,大手还身心俱疲。他们都是大手,他们教的我学不会,不过你刚才这几手棋,我看懂了,跟你学准行。”
王远山嘲讽道:“倒数第二总算找到好老师了,不容易啊。”
张守阳不服气的道:“我一步步的学,正所谓步步登高!早晚有一天,杀的你们丢盔卸甲,举棋投降!”
众人老人都哈哈大笑,好不欢乐,只有肖循眉头紧锁,问道:“江老弟,这最后一步,我觉得我可以下的更好,那一步不是我本意,让我悔一步,咱们再战!”
所有人又是哄堂大笑,一群老头子笑的前仰后合,费崇古指着肖循的鼻子笑骂,“你这肖大胡子,脸比城墙都厚!已经输掉的棋局,你还要悔一步!放眼天下,也只此一家,别无分号!”
肖循梗着脖子不服气的道:“前面的能悔,这最后一步有何不能悔?都一样嘛!”
江河倒是无所谓,“我听藏锋说,咱们这午饭要按时按点儿,过时不候,咱们先吃饭。吃过饭,让你悔一步,咱们继续下,如何?”
“你们看看!什么棋品即人品?这就是!好!咱们吃过饭再下。”肖循说着,弯腰护住棋盘,“你们都走开!别把这盘惊世棋局弄乱了!都走!都走!”
众人都笑着摇头走开,这肖大胡子,天天能造出太多笑料了。
陈璞看着像小孩子护玩具一样护着棋盘的肖循,苦笑道:“肖爷爷,你除了不偷棋,已经把这下棋走到另一个极致了,藏锋佩服!”
肖循直起身,“哈哈,不足挂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