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均得意中带着阴狠:“害怕了?晚了,许柏,我不会让你死得那么舒服。”
许柏咬牙,作为二十一世纪奉公守法的良好公民,他不想惹事,但也不会等死。上官烟救他一命,已经算是一命换一命,指望她根本不可能了。为今之计只有靠自己,他不想死也很怕死。
吴浩在一旁呵呵直笑,谄媚道:“这种小事,黎师兄放心。在这杂役院中,小浩还是能说得上话。管叫这小子吃不了兜着走。”
许柏觉得恶心,一坨肉山般的吴浩竟然在黎均面前自称“小浩”,他隔夜饭都要吐出来。他想了想,不言不语,转身走开。
“给我站住。黎师兄说让你走了吗?”吴浩跨前一步,拦在面前。
说着话,蒲扇一眼的肉掌抡了过来。
许柏往后轻轻一跳,躲了过去。眼神变得深沉:“胖子,他是爹还是你外公?皇帝不急太监急。”
吴浩大怒,他纵横杂役界,从没有人敢当面取笑他“胖”,虽也知道别人都在背后叫他“死胖子”。
“找死。”
吴浩在杂役中也算高手,凝气二层修为。一发动,敏捷的像个猴子,不过也是只胖猴子。许柏脚下一震,背脊后拱,往后跳开。
黎均负手冷笑:“有点本事,在我面前不够看。”
瞬间他动了,身影一晃,一步跨出数米,突然出现在许柏面前,许柏甚至连他身形都没有看清,只觉胸口重重一响,好像被泥头车撞了。震得胸口发闷,哇地喷出一口鲜血。
“嘻。”吴浩大笑,落井下石,抢到前头,一记直拳。
咚。
许柏接连受创,登登往后倒退四五步。他终于明白为什么书中的主角都要干掉对手,而不是和对方讲马克思。这嘴脸太恶心人了,胸中闷着一口怒气,瞪住两人。
吴浩咪咪笑,阴阳怪气道:“呦,许哥不服气。来,哥哥教你做人。”
说罢,脚掌一跺地面,又是一记重拳,拳风中仿佛带着虎啸之声。
猛虎拳。
灵品下阶功法。
许柏没资格修炼武技,听到听过不少。
“住手。”
远处传来一声大喝。一个高大憨厚的男子跑过来。
陈文扶起许柏,脸上有些愤怒:“吴浩,你要干嘛?你不怕管事责难?”
吴浩呵呵笑:“许柏挑衅我,被我揍了,他还有理了?管事也管不着,这是个人恩怨。”
“放屁。”陈文喝道:“许哥怎么可能挑衅你。分明是你将他带走,意图不轨。”
吴浩满不在乎:“我就扁他,又如何?技不如人死了活该。我告诉你,你敢多事,我连你一起揍。”
“好大的口气。”一个高大身影出现在亭子边,方脸浓眉,一身灰衣:“吴浩,你敢动我兄弟试试。我让你满地找牙。”
吴浩脸色一变,弯腰躬身:“李师兄。不敢不敢,你看我这嘴,乱吹牛皮。该打。”他作势不轻不重地打了自己一个嘴巴子。
“李师兄你是不知。这小子不是好人。是大贪官许直千的龟儿子。害死了黎均师兄的父母,他该死。”吴浩又指着许柏叫道,声色俱厉,那模样好像他才是当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