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

碧儿被打的脸蛋偏了过去，但是还没有完，因为有一个嬷嬷固定好了她的身子，让她不能动弹，另一个嬷嬷抬头又甩了一个巴掌过去。

碧儿泪流满面的叫道：“啊——大小姐，大小姐，救救奴婢吧，大小姐！”

姚氏在一旁适时的道：“哼，你若是不说实话，谁也救不了你！”

“啊……大小姐……你不能不救奴婢啊……奴婢做的一切都是为了大小姐……啊……”

嬷嬷的第四个巴掌打了下去，力道很大，碧儿的樱桃小嘴，已经红肿了，嘴角隐隐有一丝血迹，下人们越发同情的朝碧儿望过去。

“不要……不要打了……我……我说……”碧儿一边被抽着嘴巴子，一边求饶。

姚氏抬手道：“好了，住手吧！”

两个嬷嬷停下了手中的动作，碧儿的身体被放开，便软在了地面前。

碧儿的嘴巴状似在微微的发抖，好像每说一句话，嘴巴上的伤就会更疼一般。

她此刻的心中都懊悔死了，原本她还在想之前大小姐把她升做了二等丫鬟，那代表着大小姐对她肯定是有一定的好感的，也在慢慢的看重她了。

所以刚才她原本是想既能跟大小姐表明忠心又能无意中露出可疑的样子，完成老夫人交代的一切。

但是现在，大小姐的表现那里像是对她有好感的样子，根本就没有把她放在眼里。

如果她再不求饶，恐怕最后嘴巴都会被打烂，然后拖下去被活活的打死。

既然跟大小姐表明忠心不行，那么还是一步一步的出卖大小姐吧！

这样的话，哪怕最后会被定罪，也顶多是一个帮凶，而且她都是听老夫人的，到时候老夫人肯定会在暗中帮她的。

碧儿想清楚一切之后，满是哀怨的望向月凌雪：“大小姐怎么可以这样？呜呜～大小姐，奴婢一心一意为了大小姐，替大小姐做任何事情，为什么大小姐却连开口替我求情都不肯！”

月凌雪没有开口，微微的挑眉望着哭的好不凄凉的碧儿。

碧儿这种模样，倒是让姚氏的心中对她有了一个新的认识，在下人中，碧儿还算聪明的，或许可以留下来多做用途。

但是眼下，还是不要表露出来的好。

姚氏正了正神色，厉色道：“碧儿，凌雪叫你做了什么事？你从实招来，或者我可以饶你不死！”

碧儿痛哭了两下，哽咽着嗓子：“昨日，碧儿的确从老夫人的房内偷了一样东西，但是那不是碧儿要偷的，那都是大小姐吩咐碧儿去偷的，大小姐告诉碧儿，说是如果碧儿愿意去为她偷这样东西，就会升碧儿做一等丫鬟，并且留在大小姐身边贴身伺候！”

姚氏的眼眸里划过满意，但是面上还是十分的严厉：“那你刚才为何不说？”

碧儿听到姚氏说的这个话，面上表现出一片难受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