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个,相对则安静的多,就这样安安静静的坐在那里,沉默不言。
只是扫了一眼,靳容白便认出来,拍门的那个是凌晨雪,而另一个,则是简心。
脸色终于起了变化,他千算万算,怎么都没算到,他会抓了简心!
“这件事跟她没有关系,既然你是为了当年简家和江家的事,又为什么要抓了她?怎么说也是一场旧识,她如今怀着身孕,你这么对她,良心过意的去吗?”
话都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遮遮掩掩,也根本是没有必要了,更何况,他的事情,已经做到一半了,这个面具,根本可有可无。
不等那个人近到身旁,“骷髅”的手绕过头,从后面轻轻的解开带子,那个银色的面具从脸上缓缓脱落,一手摘了下来。
面具后,是一张清峻的面庞,目光寒漠的看着他们。
“居然是你!”靳易笙张了张嘴,接着下一秒面色变得格外的阴鸷,“我早该想到,一开始就觉得你不简单,没想到,你居然会搞出这么多事!你究竟是什么人?!”
“你姓江,你跟江家究竟有什么关系!”他想了想,又问道。
腿上不过是个小伤口,他已经止住了血,只是站不起来,疼痛让他的心更加的恼恨,“把他给我扔下来!”
然而,并没有一个人有动作。
靳易笙怔了怔,看向一旁的人,“你们没听到吗?我让你们把他给我扔下来!”
“你以为,你区区那点钱,他们就真的都会听你的吗?”靳容白转身,走到他的面前,缓缓的蹲下身来,“我说你愚蠢,一点都没错!我的人,是那么容易被买走的吗?”
“靳容白你……”瞪了瞪眼,又似乎想起了什么,靳易笙嘲笑道,“你以为你很厉害啊,你很厉害,你的女人怎么也被人抓住了?你又比我好到哪里去?”
凌崇业是最惨的,一直被绑着还被堵住嘴,什么都说不了,看到女儿也被抓了,急得目龇欲裂,却是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至于厉振雄,早就因为各种折磨而昏了过去。
“江云绅,这一切都是我们站在这里的人的事,跟简心无关,她也是受害者,你不能把她也牵扯进来,放了她!”靳容白抬头看向已经摘了面具的江云绅,淡淡的说,“你要做的事里,不应该包括她。”
“本来,是不包括的!”他说,“但是,谁让她嫁给了你。她最大的错误,就是不应该嫁给你,你靳容白!”
“好,那你说说,我又哪里得罪你了?”靳容白微微眯起眼,“还是说,你觉得当年那个案子,我也有参与?”
“与那件事无关,但是,你靳容白就不应该再娶任何人,你看来真的是忘了,忘得一干二净了!”江云绅一手指向他,深吸了两口气,看上去不知回忆起了什么,有点哽咽的样子。
微微眯起眼睛,靳容白说,“你说的莫非是……靳珂?”
“呵呵,难为你还记得这个名字。”
“你是她什么人?”他曾经也怀疑过,但是实在想不到,小珂有这样一个朋友,怎么都想不通,他们之间会有什么关系。
“你怕了吗?”没有回答他,江云绅反而笑了起来,他转身,一步步的从边上的楼梯走了下来,边上的人用枪指着他,但在靳容白的眼神示意下,并没有进一步的行动。
他从楼梯上面走了下来,径直走到了他的面前,抬手,指向那个大屏幕,“我连了语音装置,我们这边说话,她们也是可以听到的,你,想跟她说说话吗?”
靳容白深深的看着他,不知他打算干什么。
手中的遥控器一按,他开口道,“两位美女,晚上好!”
“哦不,应该说,应该是早安!”他看着那屏幕道,“想不想跟你们的家人,说说话?”
凌晨雪率先反应过来,如无头的苍蝇四下寻找,一边说,“你究竟是什么人,放我出去,快放我出去!莫柯,是不是你,是不是?你个吃里扒外的,你居然敢抓我,信不信靳容白能撕了你!”
靳易笙的脸沉了沉,到了这个时候,她满脑子,还是只有靳容白。
“怎么,你连我的声音都听不出了吗?”学着她以前的口气,江云绅说道。
因为已经丢掉了变声器,凌晨雪愣了一下,眼中透出不可置信,她捂着脸道,“不,不可能,你,你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