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有人偷偷的叫了一声,然而厉庭远并没有回话,他现在有些糊涂了,简竹山到底活着,还是死了,靳容白到底在搞什么鬼?!
厉振雄的指挥电话打了过来,气急败坏的叫着,“那个逆子是不是还不肯听?别管他了,给我动手!活要抓人,死要见尸!”
“厉叔。”从那人的手里抽走了电话,靳容白气定神闲的接口。
那些人全都傻眼了,什么时候从四面八方出来的人,黑压压的一片,将他们的车子都包围了起来,关键是,似乎还都是警方的人,荷枪实弹的,瞬间就傻眼了。
“你……”厉振雄顿了顿,缓了口气,“容白啊!”
“厉叔,好久不见,还是这么中气十足啊!”他不紧不慢的说,斜睨了一眼边上的厉庭远,“什么事发这么大的火啊,要见谁的尸啊?”
到底厉振雄还是老辣的,他立刻意识到出事了,转而道,“哎,说起来难看的,还不是我那个逆子,不听话要出去闹事,我这派人给他抓回来呢。这不是说给他听的,再不回来,就给我打死拖回来!”
顿了顿,一副完全不知情的样子,“对了,容白啊,你怎么会在啊,我那逆子呢?让他接电话!”
靳容白笑了笑,把手机按了免提,然后递到厉庭远的面前,“你父亲让你接电话。”
看了他一眼,厉庭远终于有点怕了,小声的说,“爸,我……”
话还没说完,就被厉振雄劈头盖脸的一通骂,“混账东西,就知道在外面瞎混,你说你急匆匆的干什么去了?你以为你争点生意就能取代你大哥的位置了?还不快给我滚回来!怎么都惊动你靳大哥了,真是太不像话了!”
这话,自然在场的人都听到了。
靳容白笑了笑,看着一脸尴尬的厉庭远,然后说,“厉叔,果然姜还是老的辣啊!三两句就可以推的一干二净啊!”
“呵呵,世侄,你在说什么,我怎么听不懂啊?”干笑两声,厉振雄说,“哦,麻烦你跟我那个不孝子说一声,他要是还认我这个老子,就快点滚回来,不然的话,我也没他这个儿子了!”
“这个,恐怕不行呢。”挑了挑眉眼,他说,“厉叔,我不妨跟你坦白说,你要的人呢,就在我这里,现在呢,令郎也在我这里做客,哦,捎带您的那些手下,如果您想把人接回去,就亲自来一趟,不然的话,非法持有枪械是什么样的罪名,还有他们这样闯入居民区,又是什么样的定罪,您应该,多少会有点数吧?”
可惜电话里看不到面色,厉振雄此刻的脸色铁青,他没想到聪明一世,到头来,倒是被个毛头小子给耍了。
咬了咬牙,“好,那你就备好了茶等着,厉叔马上就来跟你会会!”
他挂了电话,扬声道,“来人,备车!”
一边急匆匆的往外走,厉浔南紧跟了出来,“爸,别去。”
“……”他沉吟了下,转身一手搭在他的肩膀上,“阿南,厉家的命脉就交到你手上了。厉家好不容易做到如今这么大,决不能就这样毁了!”
“厉家不会毁,你也不要去。从一开始,我就不赞成再搅局进去。”
“你不会懂的。”幽幽的叹了口气,事实上,厉家若说有谁两手是干净的,也只有这个从小不在自己身边长大的大儿子了,只有他才有希望,把厉家真正的带到明道上去。
将外套裹了裹,重重的拍了一下他的肩膀,头也不回的走了。
——
简心做了个梦,梦里重复着过去做过的事,临去法国前,在陵园里,爸爸叮嘱她的事,还有,他留下的那把钥匙。
钥匙,外婆家的小柜子……
冷汗涔涔,嘴里不停的叫着爸爸,一声用力的呼唤似乎用尽了全身的力气,她猛然一睁眼,醒了。
身上都是虚汗,这一整个下午,睡得昏昏沉沉的,这会儿往窗外看去,天竟已经黑透了,也没有人来打扰她。
头有点痛,想起梦里那把钥匙,连忙摸了摸,那把钥匙被她串上绳子挂在了脖子上,钥匙还在,可是,她不知道什么外婆家的小柜子啊。
之前不觉得,现在回想起来,那次在陵园里,爸爸说的话到底是什么意思,他为什么要这么说,还有,以他的性子,是不是在暗示着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