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谢凌伯父关心,我和简心都想等他醒过来,还有好多话要跟他说,我相信,他也一定有很多话,想跟我们说!”他双手插在兜里,看着凌崇业,一字一顿的说道。
“那自然是。你们小夫妻新婚燕尔的,没写想到却出了这样的事,哎!”他叹了口气,摇头惋惜。
就在这个时候,电梯门又开了,靳易笙和凌晨雪手里拎着果篮,捧了一束花出现,看到这么多人,倒也不意外。
“大妈。”靳易笙冲离得最近的祁玉燕叫了一声。
也不知是不是因为靳国章这两天说的那些话,她的心里并不痛快,只是不咸不淡的嗯了一声,也没看他。
靳易笙自然也不会在意,叫自己的岳父母,“爸妈,我跟晨雪也不知道买什么好,就拎了点水果,就算病人吃不到,起码陪床的人也可以吃一点。”
“嗯,总归是个心意罢了。”凌崇业颔首。
把果篮好鲜花放下,靳易笙也往病房的方向凑了凑,“哥。”
“真是有劳凌伯父了,我原以为,你们会在法国多玩几天的,没想到这么快就回来了,还是为了我岳父的事。”
凌崇业哈哈一笑,“那倒也不是,我是有工作上的安排,不过顺路来看看。再说了,我方才与你母亲也说了,怎么说,我们跟你岳父也算是亲戚关系,既然沾着亲,来看看也算是理所应当的!”
“谁来了?”揉着眼睛,简心从另一侧的休息室走了出来,显然是刚睡醒。
她迷迷糊糊听到有说话的声音,而睁开眼睛靳容白也不在,便走了出来。
见到她出来,靳容白立刻转身迎上去,“吵醒你啦?”
祁玉燕也看向她道,“既然起来了,要不要吃点东西?这两日你都没怎么好好吃饭吧?我让人炖了汤,多少喝点儿。”
他们是自然而然的流露,但是凌晨雪看在眼里,就格外的刺目了。
本来就淤积着恨,现在的堆积,让她更加恨不得把这个女人给除掉。
“不用了。”她摇头,看向来客。
倒也不是不认识,但是到底还是不大熟悉的,“凌伯父,凌伯母。”
这个凌伯母,她倒是有些印象的,在跟靳容白结婚之前,她曾来找过自己,原以为是兴师问罪的,倒是也没说什么,跟凌晨雪的反差很大。
今天看到她,只觉得格外惊艳而漂亮,一双眸子好像安静散发着自然光泽的宝石,让人浮躁的心,瞬间就沉稳下来。
沈俏一直都没有开口,听到简心唤她,才转头,冲她轻轻点了点头,接着往隔离窗的方向走了两步。
看到她的动作,凌崇业连忙上前揽住她,“阿俏,你这两日身子也不大好,别离得太近了。”
他那意思,是不要让病煞冲了。
这让病人的家属听在耳朵里,多少会不舒服,不过好在,简心也不是那么小心眼的人。
“不要紧。”她轻轻摇头,抬手拨开了他的手,站在玻璃窗前,认真的看着病房里的人。
大家也都沉默了下来,莫名的产生了一种默契,都在看着病房的方向。
简心刚刚醒过来,精神还没完全恢复,倚在靳容白的怀里,安静的看着站在隔离窗前的沈俏。
她的侧脸都很美,早前就听说她是穷苦出身,嫁给凌崇业的时候,那时的凌崇业虽不说如现在这般风光,但是也算是高攀了。
可这些年,凌崇业发达以后,不但没有嫌弃她,反而愈发的疼宠了,也算是个让人茶余饭后喜欢津津乐道的女人。
而此刻,她站在那里,安静的看着病房里的人,不知为什么,简心觉得她的那个眼神,不像在看一个陌生人,她目光中透出的悲悯,也不似普通的同情,更像是在看一个老朋友。
难道他们之前认识?
念头只是一瞬闪过,却又很快的否定了这个想法。
不可能,如果她一早就认识爸爸的话,为什么自己都没什么印象呢?
时间仿佛静止了,不知道过了多久,凌崇业将妻子的肩膀揽向自己,接着说,“时间也不早了,我们该走了。”
“是呢。”祁玉燕点头,又想了下,“你们刚下飞机就过来,还没吃饭呢吧?不如一起吃个饭吧。”
“不用……”凌崇业刚想拒绝,沈俏却转过身来看向她,“也好!”
接着,又转头看向简心和靳容白,“不如你们也一起吧?只是吃个饭,不会耽误很久的。就算照顾病人,也要吃饭的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