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的失职,还是我该怀疑你的忠诚?”他说,“去给我确定一下,人究竟有没有离开,马上跟我汇报!”
说完,他就挂断了电话。
“怎么?”一直站在他的身边没有走,祁慕自然也听到了,问了一句。
看了他一眼,靳容白有些气闷的说,“一群废物!守个人都守不住,真不知道干什么吃的!”
“哎,消消火,下面的人不就是这样,能敷衍就敷衍。我当什么事呢,话说回来,你到现在还没适应这些人的办事效率吗?对了,守什么人?”他有些好奇的问道。
关于简竹山的事,靳容白真的是任何人都没有告诉,除了简心,为确保他的安全,他一直三缄其口,所以对祁慕,也没有说。
“没什么,一个比较重要的证人,我说的不是公司里的事儿。”他摇了摇头,“你也快点定下来吧,别再拖拖拉拉了。”
“我着急,人家也不着急啊。”他笑,“不过应该也是快了。”
“难为你能转了性,不错。”拍了拍他的肩膀,靳容白说,“婚礼在后天,事实上加上明天,应该三天能办完,婚礼结束后的那天,他们会坐专机回b市,你若是想带她留下来多玩两天,也没什么问题,威廉会招待你们。”
“那你呢?度蜜月去?”祁慕顺口问。
“不一定,看到时候的情况再决定吧。”他低垂下眼眸,若有所思的说。
祁慕却是笑了起来,“哟,你这都是临时起意啊!对了,这个威廉是什么来头?我瞧着这古堡可有些年代了,价值不菲啊。”
“不,你说错了。这古堡不是价值不菲,而是难以估价。”他说,“从中世纪保存至今,这么完整这么有特色的,也是很难得了,价值对它来说,是最不值钱的衡量。”
“啧啧,还拽文起来了。我就是说,这威廉看着年纪也不大,他们家祖传的?还有,他中文这么好,跟你关系又这么铁,不是你们俩之间真的有什么基情吧?我跟你认识这么多年了,我怎么不知道啊!”
横了他一眼,靳容白说,“我在美国念书的时候认识的,我跟他之间,有一段过命的交情。这里我来过一次,觉得还不错,后来选结婚的场地,我就想到这了。他倒是很痛快的就答应了,我也是没想到会这么顺利。”
“嘘——”吹了一记口哨,祁慕说,“过命的交情,听着这里面好像有故事啊。”
“一个小插曲。”他淡淡的说。
“你们两个快一点啊,老人家了啊,慢吞吞的!”前方不远处,路瑶转过身来朝着他们大喊道。
勾起唇角笑了笑,祁慕睨了他一眼,“老人家,腿脚还方便吗,没听见人家说你呢。”
“嫌弃老的,是你媳妇也不是我媳妇,嫌弃的是谁,很明显了。”他轻描淡写的说,依旧不紧不慢的往前走。
“得嘞,斗嘴皮子我不是你的对手,那我可先走一步了!”他飞快的追了过去,看着他们追逐的背影,靳容白的眸色渐深,余晖映入他的眼底,揉碎了金色的光晕,潋滟的光彩让人看不出他在想些什么。
——
怀孕的时候容易尿频,凌晨雪身上尤其能体现这一点。
她本来就信奉女人一定要多喝水,皮肤才能好,水喝的多,再加上肚子里的小家伙越来越大,直接挤压到膀胱,不一会儿,就有了尿意。
有些烦躁的起身去卫生间,揭开毯子,扭头看了一眼,母亲已经靠在一旁睡着了,父亲的头倾向母亲那边,眼眸微垂,好像也睡着的样子。
至于靳易笙,她嫌弃的睨了一眼,觉得睡得像一头猪。
尿意袭来,她站起身,跟空姐说了一声,就往卫生间走去。
这私人包机自然没有分什么头等舱商务舱,不过,他们一家到底是直系亲属,是坐在最前面的,后面都是一些宾客。
人数不算很多,坐了一会儿的飞机,早已经过了那个交流谈生意的点了,三三两两的歪倒一片,甚至有轻微的鼾声。
心烦意乱,也没心思去看都坐的谁,走到卫生间的时候,发现门是关着的,显然里面有人,就更加烦躁了。
好在,里面的人倒是没有耽搁太久,她刚站定,很快就有人从里面开了门,她焦躁的就想往里进,人家往外出,一时面对面的堵住了,“哎呀,你别挡我!”
不耐烦的说道,而对方却是很惊讶的样子唤了一声,“凌小姐?”
这里面的人,认识她的也不少,也没什么稀奇的,所以凌晨雪并不打算抬头,但是听到他下一句问,“你最近有没有觉得肚子哪里不太对了?”
愣了下,这才顿住步子,抬头看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