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师师的音容笑貌,婀娜身姿,一举一动,都深深印刻在他的脑海中,久久挥之不去。他躺在炕头,一闭上眼就会想到她,魂都快丢了。
忽然,呜呜的萧声传来,若虚若幻,宛转悠扬。
刘射天不懂音律,对此极其反感,听来跟猪嚎似的,关键这萧声打断了他的思绪。他到门外一瞧,心中的怒气登时烟消云散。
吹箫的不是别人,而是李师师。
她倚在栏杆之上,对着长夜星空,手弄玉萧,小嘴轻吹。那身段,那姿态,千古绝今独风韵,莲步微移妙无伦。
刘射天忽然之间像是懂音律了,那萧声传入耳中,顿觉十分受用。
他倚在门槛上,静静地倾听,瞧着她的一举一动,暗想:“燕青真幸福,这萧要换成我的该多好!”
李师师脸上笼罩着阴霾,似有说不出的幽怨,只能通过萧声表达。一曲吹罢,她低眉颔首,这才瞧见楼下斜对面柴房门口的刘射天。
二人四目对视,刘射天嘿嘿一笑,“姑娘吹得真好!行云流水,洋洋盈耳,余音袅袅,令人陶醉。”
“是吗?你也会吹箫?”李师师苦笑一声,姿态妩媚之极。
我不会吹,我有萧,你想吹可以借给你。刘射天想到此,禁不住又意淫起来,呵呵一笑,“吹箫当然不会。”
他说的吹箫别有深意。至于这玉萧,不懂音律的人也可以呜呜吹几下,吹响谁不会啊。
李师师原本带着几分期许的面孔又恢复死寂。
漫漫长夜,孤寂作伴,若能得一知己,促膝长谈,那该是多美好的事!
“天色不早了,早些歇着吧!”她回屋去了。
刘射天一眼就看穿她的心事,忙说:“姑娘,我会吹箫,会吹。”
李师师再也没有出来,更没有回应。
刘射天懊恼得不行,狠狠扇了自己几个大耳光,暗骂自己错过了大好机会。
灯光映衬下,他透过窗户可以看到,李师师坐在梳妆台前静静发呆,直到深夜才睡去。
刘射天蹲在门口,一直盯着她,不知不觉靠在门槛上就睡着了。
“刘大哥,刘大哥……你怎么不回屋里睡?”玲儿过来摇醒了刘射天。
“这不是想你,睡不着么!”刘射天呵呵一笑,暗想得不到李师师,先拉个小丫头解解渴也行啊,再说这玲儿,小巧玲珑,也颇有几分姿色,他继续调侃道:“你怎么也没睡,是不是也在想我?”
“去你的,我刚服侍姑娘就寝,顺便来看你一眼。早些睡吧!”
玲儿正要走开,刘射天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抱进屋扔在了炕上。
“刘大哥,你干什么?”玲儿并没有抗拒,羞得脸色通红。
“玲儿妹妹,今晚就别走了,哥哥教你吹箫。”刘射天嘿嘿一笑,便扑了上去。
“姑娘教过我,我没学会。”
“这个简单,好学!”
这一夜,注定无眠。
清早的朝阳透过窗户射进来,照在炕上,暖烘烘的。
“怎么样?吹箫是不是很简单?”刘射天乐呵呵地说。
玲儿羞涩地点点头,趴在他胸膛上,一脸的幸福神情。
“刘大哥,我得伺候姑娘洗漱,我先走了。”
玲儿正想起床,刘射天一把摁住她的头,又塞进了被窝里。小丫头也机灵,于是又老老实实吹了一次萧。
一日之计在于晨,刘射天享受着大好年华、大好时光,说不出的酣畅淋漓。
事了,玲儿又趴在了他身上,一副惆怅的样子。
“玲儿,怎么了?”刘射天禁不住问。
“刘大哥,我知道你的心思,你喜欢我家姑娘,不止是你,全天下的男人都视她为梦中情人。”
刘射天没有否认,轻抚着她的头发,心中满是歉疚。他暗暗咒骂自己是个畜牲,欺骗了一个无辜的小女孩。
她继续说:“近年来,因我家姑娘而丧命的英雄不下百人。所以我劝你千万不要打她的主意,否则怕要小命不保。”
刘射天听出了一身冷汗,心底暗暗发毛,心想这燕青果真了得,看来这九州兵器榜第一的人果然不是浪得虚名,还是少招惹为妙。
“玲儿,谢谢你,我不会忘了你的。”
他将玲儿拥入了怀中,这次是打心底的感激,发自肺腑的。白睡了人家,不给钱就罢了,付出点真心还是应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