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停,停……”
赵云喊了八次停,孙二娘才暂时停止了厮杀,不过严阵以待,随时准备继续开战。
“母夜叉,为何如此咄咄逼人,常山赵子龙向来恩怨分明,不知何处得罪与你!莫非这晁盖与你有什么勾当不成?”赵云此时还蒙在鼓里。
“呸,就他那胡子拉碴的样子,跟个疯子似的,老娘能看上他?”孙二娘不屑道。
“啊呸,你以为我能看上你啊!”晁盖也是一脸鄙夷之色。
“既然不是,为何不分青红皂白,要与我厮杀?”赵云问。
“你看这上面的字是什么?”孙二娘指着被他戳烂的门上的匾额问。
赵云之前太过专心致志地应战,这一瞧恍然大悟,当即赔罪道:“哎呀,云之罪也,还请孙掌柜见谅。”
这时,医馆的大夫、小厮十多人全部出来,一齐参见孙二娘。
“连个门都看不住,要你们何用?”孙二娘斥道。
“掌柜饶命,掌柜饶命……”十多人齐跪在地上,磕头如捣蒜。
“哼,回头再收拾你们。”
孙二娘又对赵云说:“赔罪就不必了,赔钱就成。”
“好,够爽快!”赵云随手掏出一锭十两纹银丢给孙二娘说:“这些银子足够你做十扇门的了。”
孙二娘拿着那锭银子轻蔑一笑,扔在地上,啐了一口,不屑道:“打发叫花子呢?”
“不就是扇破门,还能值多少钱?青天白日,朗朗乾坤,你还想敲诈不成?”赵云愤恨道。
“你今日砸得不止是一扇门,而是我孙家医馆的招牌!”
孙二娘此言颇有几分道理,余人纷纷赞同,都说不能轻饶了赵云。赵云虽有万夫不当之勇,面见这大有高手在内的千人所指,不禁多了几分忌惮。
赵云之所以遭此祸事,与晁盖打斗脱离不开,他们打斗的原因还不是因为赵云为救刘射天与晁盖结下的梁子。
刘射天也不是那种忘恩负义的人,凭着他与孙二娘这层关系,怎么也得帮赵云说说话,还他一个人情。但是晁盖在场,他若出去,恐怕又不能全身而退,不禁迟疑了。
忽然,有人抓住了他的肩膀,他回身一瞧,大吃一惊,但想叫出声来,已被那人制服并堵住了嘴。
那人不是旁人,正是与武松一起追查时迁下落的张清。刘射天从张清狡黠的眼神中便能猜出,事情似乎是暴露了。
“不许出声,不然掐死你!”张清狠狠地说。
刘射天点点头,他才松开了手。
“原来是张清哥哥,自上次一别,这一晃都快一个月了,真是想煞小弟了。”刘射天陪着笑脸说。
“如果你听了我来的目的,应该不会想我的。”张清说。
“哦?哥哥何出此言?”刘射天假装一脸懵逼。
“时迁已经被我们捉住了,严刑拷打自是不在话下,他已经全招了,就等捉你回去对质。”张清说。
“这小子,肯定诬赖我。哥哥,我可以跟你回去指认他,不过小弟眼下有要紧事,能不能缓两天再说?”刘射天问。
“不行!”张清一脸傲态。
“哥哥,我给您跪下了!”刘射天哭丧着脸说。
与心爱的女人相比,男儿膝下别说是黄金,牛粪也得跪。
“哎,别,跪倒不用,你替我办一件事就成,事成之后,我可以当没遇见你。”张清说。
“当然没问题,什么事?”刘射天问。
“实不相瞒,我对那孙二娘暗恋已久……”张清已羞红了脸,低着头说:“我发现你跟她倒是关系密切,走得很近,如果兄弟能帮我一把,大恩大德必定没齿不忘。”
“哦……没想到哥哥还是性情中人。”刘射天嘿嘿一笑。
张清已羞得满脸通红,无地自容。
“我有一计,担保大事必成。”刘射天在张清耳边窃窃私语几句,教他如此如此。
张清大喜,闯入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