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范点头如捣蒜,“是,是,那是自然……”
不知怎的,同时面对两个人间角色,他突然十分紧张,就像是当年第一次爬上姑娘的床一般……
“所料不差的话,三个月就会回来,到时候看你们……嗯……我肯定会活蹦乱跳的回来,有美人如此惦念,当然不能客死他乡。”
公孙璃茉翻他一眼,“不会好好说话么?”
沈蜇附和一句,“就是!”
两人十分不满,叫骂着就上了手。
“别打,哎呀,大老爷儿们留点面子,再打我可就……”
“怎样?”
两人杏眼圆瞪。
“好吧,我的错,在下必定好生照顾自己,不负二位娘子惦记!”
娘子这个词咬的有些重,两人脸也是蓦地红了。
“呸,净说些……算了,我们等你回来……”
平日里伶牙俐齿的沈蜇也是磕磕绊绊,公孙璃茉也好不打哪去。
硬着心肠和二人作别,他还要赶往临安,毕竟大军出征,尤其是他们被寄予厚望,自然有着不一般的仪式。
两人靠在门口看着梁范远去,同时难过起来,说好要欢喜的送他出征,但是眼泪怎么就不争气的流下来呢?
……
临安城,钟鼓院平日里负责报时,但是今日响起些不寻常的音调,那可不是报时,而是点将鼓!
上一次鼓响,还是二十年前,如今,钟鼓再次响起,已经物是人非……
大宋律,临安城中,平日里不得着全甲,但是今日不同,护圣军、武卫军、火炮营的士兵全副武装,整齐列队的走在临安街头。
那些挺胸抬头,双眼肃杀的战士,却赢得百姓最为热烈的欢呼。
还有那些炮衣罩着的黑漆漆的车马,即使平日里趾高气扬的巡城吏和权贵家的车马,也只有乖乖的让位在道旁,等着他们过去,这是出征将士应有的礼遇。
一路上,文士歌颂,歌姬献唱,就连粉头们也向下撒着花瓣。
人马至皇城。
赵令訡排众而出,拉住曹珍战马辔头,带着他向前。
并肩而行的梁范也明白,他们是最后离开临安的军队,以后不管局面如何,都不从临安调兵。
因为,剩下的部队都是用来拱卫行在所用。
大军出征,都有朝中重臣挽马送行,老赵知临安府,掌管户部,还是宗室,今上皇叔,怎么看面子都够。
入大内,战将下马,梁范和钱四紧随其后,毕竟军职上,曹珍最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