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张灏完全是以下属的态度对待安仁义,这也是没办法的事情,张灏虽然名义上和安仁义是同等地位的叛军首领,但实际上他们不管是造反前双方的地位还是造反后双方的兵力都有差距,所以张灏很自觉的以下属自居。
安仁义笑道:“首先咱们两家合兵在一起共有一万五千军队,除了在润州留守的五千人外,还有一万大军可以调动;而李遇那边却只有三千守军守城,从兵力上来说咱们大占上风。”
“其次一点,本将在起兵之前也不是没有做过准备,如今的常州城内早就有本将的内应,他掌握的人手有上百人,只要他们在夜间突然发动占领城门便能接应咱们进城!”
“有内应?使君怎么不早点使出来?”张灏大喜,连忙问道,心中却在奇怪既然有内应为什么安仁义之前不用要等到现在突袭失败了才用。
“咳,这个,之前在联系上出了点问题,所以没有用上他们,早两天时才突然联系上的。”
说道内应,安仁义有些尴尬,给出的解释也不怎么清楚,张灏听了更起疑心,又连连追问。
他虽然以下属自居,但毕竟在名义上是安仁义的盟友,所以安仁义不得已只好详细解释。
原来这个所谓内应名为任分,虽然以前的确是他的手下,被派到常州城中已有多年,为人豪爽,在常州做起了粮食生意,依靠安仁义的帮助混得风生水起。
他一边给安仁义暗中打探消息,一边享受自己的富贵生活,日子过得倒也不错。
但也正因为日子过的不错,所以任分也渐渐有些不满于继续当安仁义的提线木偶,加上当初任分留在润州给安仁义当人质的父母在一年前突然病死了,目前只有一个与任分不怎么亲的侄子留在润州,所以如今的安仁义和他的关系有些微妙。这也是为什么安仁义当初发动突袭前没有去联系任分的原因。
但如今突袭行动失败了,他自然只能把主意打到了任分身上,这几天趁着攻城时不断向城中射入信箭传递暗语,而任分的手下伙计也有被征召守城的,今天趁着攻城时给出了回应答应了他的要求。
听完事情前后,张灏不由皱眉道:“使君觉得这个任分还能继续相信吗?不会是什么阴谋吧?”
要知道现在让任分去做的可不是之前那种提供情报的小事,而是直接出手帮他打开城门的大事,一旦失败了绝对是被杀的下场。
更何况如今这个任分留在润州的父母也已经过世了,剩下的一个侄子安仁义刚才也说了和任分并不亲,他有这个胆量和必要继续为安仁义卖命吗?
安仁义苦笑道:“谁说得准呢?不过本将还有攻破常州的第二个办法,肯定能够成功,而且不需要冒险!”
安仁义之所以提到任分本来就是想要鼓舞士气,没想到被张灏给当面戳穿了,只好略过继续说第二个办法。
听说还有第二个不需要冒险却能攻破城池的办法,张灏和其他将领不由得来了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