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结阵!”刘辨大喝一声,高举玄铁戟,斜指前方,顷刻间,皇辅军士卒宛若北方荒野上奔腾的凶兽群,随着迸响的战鼓,飞速护卫在刘辨前方,结成鳞次栉比的战阵。
半个时辰之后,轰隆作响的马蹄声消失了,前方依旧只有凛冽的狂风,漫天卷舞的尘土。
戏志才阴郁的脸上,忽地冒出喜色,立即进言道:“咳...咳...主公速速进军,敌人一定是害怕暴雨来临,冲垮堤岸,反将自己的军队淹没,快速退走了。”
“咳...咳...以目前的形势来看,就算雨水不能冲倒水坝,暴雨落下,地面一片泥泞战马难以前行,到时,骑兵就是任人宰割的羔羊。”
“咳...咳...因此,敌人必须尽快退到一个安全的地点,扎下营寨,才能防止被我军偷袭。”
“咳...咳...只要皇辅军死死咬着敌军,不需要进攻,一旦下起暴雨,就是反杀敌人的绝佳机会。”
“这个机会绝不能错过,咳...咳...还请主公,率领皇辅军赶快杀过去。”
堤岸北侧,大浪滔天,汹涌澎湃,一阵阵浑浊的巨浪,不断冲击着河堤,土石簌簌,水花飞溅,堤坝上崩开一道道深深裂痕,眼看就要撑不住了。
堤坝的右侧,是一处高高的山岗,血衣人正冷笑连连的凝视前方,虽然看不见,但他已经猜到刘辨等人,下一步举动了。
李彦见策动的战马,只是来回奔腾,并且速度越来越慢,心中不解,大步上前问道:“捧日先生,我们费了很大的功夫,才筑造出这个堤坝。”
“你让士卒策动战马,一旦打草惊蛇,我们的心血可就白费了。”
血衣人看着彻底安静的战马,神情幽冷,轻声道:“这不是打草惊蛇,而是诱敌来攻。”
李彦听到这话,心头的疑虑更重了,不解道:“你也没派出诈降的士卒,怎么会是诱敌之计,分明是打草惊蛇。”
血衣人以眼底射出目光,不屑的看着满脑子肌肉的李彦,冷笑道:“如果戏志才知道我在这里,一定不会前来,但可惜的是,他不知道。”
话音刚落,李彦还要再问,血衣人极其不耐的乜视他一眼,暗骂:难怪被阎罗卖了,还为他搬钱帛,一点脑子都没有。
转念一想,李彦毕竟是超一流上品战将,还是地府秦广王,血衣人冷冷的解释道:“稍微等一会,很快你就知道了。”
正如血衣人预料的那般,戏志才正在献计,让刘辨率领皇辅军,杀将过去。
戏志才的言辞未落,沉稳的徐盛,感到一阵阵心悸,抢声道:“主公,恐怕不妥,臣担心这是敌人在引诱我们进攻。”
戏志才很赞同徐盛的看法,但他早有定计,因为敌人绝对不敢掘开河堤,之前,他便想说,不要顾及敌人的水淹计策,直接等到暴雨来临,一战定胜负。
戏志才之所以没有说出这句话,是为了配合刘辨,培养甘宁等人,如今,敌人因为暴雨将下,正在疯狂逃窜,他不得不说了:“咳...咳...你们看后方是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