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问题是……

是假的。

她养她十六年是真的，但借钱还不了却要命的事却是假的。

忍耐性的闭了闭眼，南楠很不想，但还是艰涩的提醒：“柔姨，你妆花了。”

一听南楠这话，杨彩柔先是一呆，随即赶紧从包里掏出一小镜子来照，当看到自己因为哭的太狠，那化成受伤的老脸，被眼泪一浸，全都氤氲开来，此刻，不仅五颜六色，还十分的惨不忍睹时，她极其难堪，半天说不出话来，但最后，还是恼羞成怒了。

“南楠，你早就发现我是在骗你对不对？你就等着看我的笑话对不对？你好歹毒啊，看我这长辈出丑，你很高兴对不对？”

看着杨彩柔气的老脸都扭曲了，听着杨彩柔不停的厉声质问，南楠微怔，完全没想到眼前这个人说变脸就变脸。

“小贱人，跟你妈一个德行，怎么不在三年前就死的？活着碍眼！”

南楠不敢置信的瞪大眼，“柔姨，你说我就算了，你怎么说我妈？”

透过萧祈宴的嘴，她知道她爸妈是在她七岁出车祸死的，人死为大，她怎么能这么说？就算她不肯从萧祈夜那里拿钱给她，她也没必要把脸皮撕破成这样吧？

“说你妈怎么了？都是贱人！活该早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