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这小叫花子才七岁的,之前有一只跟着乞丐在街头流浪,根本就没有学过医术,更没有上过一天学堂!他这一身本事到底是从哪儿来的?您就不觉得奇怪吗?”
“我也觉得很奇怪,可这又有什么关系?”
钱捕头微微一笑,就耐心地对女儿解释道:“他一出手就治好了我的旧伤,这医术是实打实的好,再说了,不论他是怎么得到的这一身本事,他也没有违反朝廷法度,而没有妨碍他人,又何必又花费那个心思,非要探个究竟不可?”
离开前埠头的府上,丫丫和二黑的这两个没见过世面的,就马上用既嫉妒又羡慕的口气,谈起了在钱捕头家的见闻。
“钱捕头家的马车可真气派!”
一说起今天第一次乘坐的那辆马车,丫丫就叽叽喳喳的说个不停:“那马车又高又大不说,里面的东西也真好看,挡风的帘子,座位上的坐垫,都是用绸子做成的,上面还绣着花呢!”
“不光是车,拉车的那匹马,也是正宗的河西骏马!”
二黑子也是一脸的羡慕:“那匹马高高大大,溜光水滑,膘肥马壮,真是匹宝马良驹啊。”
“人家家里的布置陈设也好的不得了!”
丫丫紧接着就念念不忘的说道:“桌子活动一声,都是上了漆的上好家具,连茶杯,都是上好的细瓷杯呢!”
听着这两个徒弟,又没见识的口气,羡慕嫉妒恨的谈论着钱捕头家的马车和陈设,见识过大世面的李俊峰终于忍不住开了口。
“我说你们两个,还真是没见过啥世面!”
李俊峰不在意的一笑,就打到了他们的话:“你辆马车,你走起路来,就算摇两晃,东倒西歪,颠得人脑袋发晕。轮子还吱吱呀呀的,响个不停,有什么了不起的?
那些陈设,家具,也只不过是上层清漆而已,设计简单,造型简陋,一点儿也算不上美观,大方实用!”
说着话,李俊峰就注意到了两个徒弟投来的质疑目光,自信的一笑道:“我说你们两个还别不信!只要跟着我好好学,好好干,不久的将来,我一定让你们享受到真正的舒适生活,到时候,你们就知道,钱捕头家里的这点儿光景,根本就书上不得台面!”
就在李俊峰和徒弟们憧憬起未来生活的时候,全骨头伤势大为好转,马上就要痊愈的消息,就已经传遍了荆州城的大街小巷,更传到了回春堂名医孙郎中师徒的耳朵里!
“你说什么?钱捕头的病居然让一个七岁的小叫花子给看好了?”
一听到徒弟赵淑清的汇报,回春堂的头号名医孙文翰,就一脸的惊愕:“这怎么可能,你肯定是道听途说来的小道消息,不足为信!”
“师傅,这件事是真的!”
赵淑清忙认真的说道:“这消息,是钱捕头家的管家亲口告诉我的。千真万确!”
孙文翰,脸色一正,失神了片刻,这才回过神来,连连摇头道:“我对钱捕头的伤势仔细的诊断过。那可是内火攻心,五内失调,绝非普通的病症!
我自幼随先父学医,又行医二十年,都拿不出个法子来,一个七岁大的小叫花子,又如何能治?真是咄咄怪事!”
“师傅,还不止这个呢!”
赵淑清又认真的说道:“还有更让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呢!”
“还有什么事儿?”
孙文翰立刻追问道:“别吞吞吐吐的啦,赶紧说!”
“这小叫花子在给钱捕头治病时说,这伤是因为三年前为钱不投资外商时没有及时治好。把尖锐的细小异物留在钱捕头的体内没有取出,才留下的病根!”
赵淑清小声说道:“这一次的怪伤,就是因为异物这些留下的病根儿,被体**火引发出来,以致毒火攻心,才有的结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