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会写字？”佟三张大了嘴巴，他的震撼比先前看到哑女开口说话的时候还要大。

一直跟在后面没有说话的药倌也有些摸不着头脑。

这个人身材娇小，脸色漆黑，一看就是个穿不暖吃不饱的人，怎么还会认字，写字，像他这种在药馆做了十年，才勉强才认得全那些中药名而已，这男子，看起来也只有十二三岁的模样，竟是比身边那个高高大大的威猛男子还要引人注目。

看他能够拿出那么多的首饰，莫不是是个落难的公子哥？

“随你。”掌柜的清冽的笑了，但是笑意却不达眼底。

他带着凤灵犀和佟三出来，走到柜台口的时候，待凤灵犀写了两份字据，让他签上名字的时候，掌柜的左脸使劲地抽了抽，幸而满脸褶皱掩盖了他的异举。

即使写了这个又如何，守的住守不住的，还不是他一句话的事。

掌柜的又看了一眼凤灵犀手中的墨玉，在收字据的时候，从多宝阁里抽出了一个发黄的册子，“这本小册子，是老夫的祖上珍藏多年的，就送给你了。”收了它，咱们就两不相欠了。

珍藏版的《初级丹宫录》，凤灵犀把它攥在手中，捏的紧紧的。她的注意力全在册子上，似乎没有听出掌柜的两不相欠的陷阱。

以她多年的特工经验来看，佟三看到那枚令牌的眼神虽然极尽所能地表现无视，眼底流露出来的神采丝毫不亚于药店掌柜的震惊和暗喜，他在她身边的目的，果然就是那枚令牌吗？

凤灵犀冷哼，她就知道这块烫手山芋得赶快扔。

《初级丹宫录》，看到这五个超级刺眼的繁体字，佟三再一次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