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笑东想了片刻,说:“现在,谁杀死的渡边,我们没办法追究了,我们也不想去追究,但是渡边这小子,虽然死了,但也给我们留下了一个免不了要相互猜忌的祸根,现在,我们要继续走下去的话,不知道又会发生什么样的事情出来,所以……”
凯斯依旧冷冰冰的说道:“朱先生的意思,就是说怕我们互相猜忌,不想跟我们一起,对不起,我的任务是保护你,我没办法离开。”
杰克和加里森两人,稍微犹豫了一下,还是表了个态:“朱先生,我们绝对相信朱先生你的人品,我希望你能明白,只要你还往前走,我们也是必须跟着的。”
他们两个人也明白,就算凯斯跟卫南疆还有朱笑东等人想要算计他们两个,也未必能奈何得了他们,就算他们真要算计,杰克跟加里森两人联手,也未必会怕,鹿死谁手既然还是个未知之数,要走就一起走下去好了,
除了这一层,最关键的是,两个人接触过了箱子,想起朱笑东说过,里面的邪斧上种种恶毒的诅咒,再加上现在渡边不明不白的死了,看来,这一趟已经不仅仅只是钱那么简单了,所以,在这个时候,就算朱笑东不想再走下去,他们两个也只能不得已而为之。
虎子跟卫南疆两人,虽然对他们三个老外也有些疑虑,但是说到是不是要继续走下去,都还是点头表示,无论遇到什么样的状况,无论遇到什么困难,这一趟,走定了!
既然如此,朱笑东和胖子两人也不好再说什么,吩咐大家把渡边埋了,准备好背包继续上路。
埋渡边时,胖子见他的背包还摆在一边,准备把里面的食物和装备分了带走,但是虎子说,用死人的东西不吉利,反正大家准备的也还算充足,也不差他这么一点,再带多了也没办法,带着一想到渡边的死样,也不舒服……总之,就是不带!
不带就不带罢了,草草往渡边身上丢了几块石头,算是把渡边风光大大葬了,一行人连早餐也没心情吃,收拾好东西,便上了路。
朱笑东没想到,这支队伍,出发才半天,就因为渡边这小子玩阴的害虎子,几个人打了一架,就解散了,过了一个晚上,又因为渡边这小子莫名其妙的死了,这支队伍又自动的组织了起来,好像比渡边在的时候,还显得团结了一些。
只不过,这支队伍,也因为渡边的死,给大家心里蒙上了一成阴影,不说卫南疆少了平日的玩世不恭,多了一份沉寂,就连胖子那句不离口的“岁月是把杀猪刀……”一整天也没人听到他说出几句来。
这是一路上,大家也不再是各自分开走,大多跟在杰克和加里森两人一起,时不时的帮两个人支援一下,到后来进入到森林地带时,由于路面太过难走,卫南疆跟凯斯两个有功夫的人,就干脆砍了一截木棍,取了绳子把箱子绑了,和杰克、加里森一起,抬在肩上,在森里穿行。
在中午休息时,杰克跟加里森,还有凯斯,做了一张弓弩,出去布陷阱,抓野兽。
他们三个,都是擅长雪地作战的高手,自制几样武器或是抓几只小野兽,这不还是小儿科的事,在胖子的菜粥刚刚熬好时,凯斯就提了只兔子,加里森和杰克两人,一个人抓了一只山鸡,一个人射到一只藏马鸡。
胖子一见,自是大喜,他一直都想表现一下,但是巧媳妇也难为无米之炊,没有材料,他自然是望而兴叹,现在有了材料,自然拿出自带的佐料,要好好做顿烧烤。
卫南疆和虎子早就听说过胖子的手艺,当下也不用吩咐,俱是主动找来不少干柴,把篝火升得旺旺的。
凯斯等人将手里的猎物,草草剥了皮毛,掏了内脏,俱交给胖子,让他打理。
凯斯等人原本虽是习惯了雪地作战,在雪地里执行任务,逮到野物,大多数时候也就是将就着烤熟就吃,生吃的时候更是不在少数,哪里还能像胖子这般,精调细烧,还没烤熟,那香气就惹得一个个流涎三尺。
待胖子将一只兔子,两只鸡烤好,又把菜粥分好,这才让一个个口水都流了一地的众人开饭。
菜粥本来让胖子就煮得香气四溢,现在又加上烤鸡烤兔,光是闻闻那香气就叫人馋涎欲滴,看看更是食指大动。
七个人,每个人一缸子菜粥,又加上野味下饭,份量虽然已经算得不少,但是一个个吃完,都仍旧砸吧着嘴巴,眼巴巴的盯着胖子。
胖子打了个哈哈,笑着说:“大家别都这么看着我,没了食材,我也没有办法,要不,下次到宿营地的时候,你们给弄头肉多的,我再让你们好好品尝品尝……”
吃了饭,又休息了一会儿,再次开拔时,进度就快了许多,倒不是因为路好走了些,而是大家都寻思着,早点到了宿营的地方,多点时间,再去多打点野味回来,叫胖子好好的烤了,让大家美美的再打上一顿牙祭。
下午这一段路,因为靠近了雪山,又是原始森林里,地面上已经是潮湿了很多,再加上昨晚下了雪,虽然只是薄薄的一层,但是走在上面,就艰难了很多。
还好,大家伙儿这时倒也齐心协力,七个人几乎是一起扶持着那口装着邪斧的箱子,一步步的往前行走。
上次卫南疆他们第二天宿营的地方,是在已经接近雪山的根部的一个小山谷里,这里的景色很是奇特,往山谷上走不到两百米,就是白雪皑皑,一片银装素裹,谷里却是郁郁葱葱,一片苍翠。
谷里有条小溪,清冽甘甜的溪水,潺潺流着,激起的水花,就像在水里撒了一把钻石似的,焕发出奇幻的光彩,营地就设在溪边一个比较宽敞,又靠着几棵大树的平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