系统说,“任务限时,六小时。”
陈又的腿抖不下去了,他青着脸坐起来,“给我一个理由!”
系统说,“是你说了一句话才触发的。”
“哪一句?”陈又不信,“我说的可多了。”
系统说,“我喜欢你。”
陈又说,“知道了。”
系统,“我说的,是你触发纸条任务的那句话。”
陈又发火,“不是都说了吗,我知道了!”
系统,“……”
陈又好烦。
给黄寡妇家送一只鸡,去城南刘员外家的菜地里偷几个萝卜,或者是上河边抓几条鱼给张老汉,到槐树底下给豆豆找铃铛,再陪她玩捉迷藏。
这才是正常的支线任务啊。
偷杯子是什么鬼,陈又说,“我拒绝。”
系统说,“支线任务一旦触发,就必须要在限定时间内完成,否则就是失败。”
陈又说,“我不管。”
系统说,“任性是没有好果子吃的。”
陈又气的捶床。
“一定要我本人完成吗?不能雇人去偷?”
系统,“不能。”
陈又躺尸半小时,他先去把系统提供的大盗|贼。
系统说,“聪明了啊。”
陈又不想跟他说话,希望二狗子不会参与进来。
天黑之后,陈又换了一身黑衣,躲在屋外檐下的阴影里,与夜色融为一体。
不多时,见刀疤五和几个同伙追着孟三元一行人跑出屋子之后,陈又就蹑手蹑脚地溜了进去,奔着屋子里最隐秘的地方就去了。
古代也没个灯,屋子里很暗,他抓着煤油灯翻找一会儿,才看到了自己想要的东西。
陈又借着煤油灯端详着杯子上精致的纹路,“瞧瞧这质感,这做工,皇宫里的就是不一样啊。”
突有一阵匆忙的脚步声渐行渐近,陈又惊得转身,正好看见刀疤五冲进屋门的壮硕身体。
“什么人?!”
刀疤五卸下背上的刀就向陈又冲了过去。
陈又打了个激灵,匆忙将杯子收进怀里,两手拍在一旁的桌子上猛力一撑,他的人就滚上了桌面,利落地滚到另一边去了。
“哪里跑?!”
刀疤五一脚踹翻了桌子就跨步追上,挥刀横扫,阻了陈又的去路。
陈又慌忙后退数步,眼睁睁地看着那刀背从自己眼前划过,惊出一身冷汗。
操操操,好凶险啊,他慢一点,就被劈掉一块了。
刀疤五的刀法极为灵敏,见陈又躲过这一刀,他便转了刀刃,果断挥刀砍了下来。
陈又瞪圆了眼睛,甩出一早藏在袖里的匕首就横在眼前。
只听锵的一声脆响,那把细细小小的匕首竟是抵住了刀刃,只是陈又感觉得出,他撑不了多久。
眉心微蹙,陈又突然蹲下,右脚在地上猛蹬一下。
整个人迅速向后蹿去,紧接着陈又就地一滚就往门口滚去。
“还想跑?!”
刀疤五大怒,飞起一脚就将旁边的凳子踢向陈又。
妈||逼的,没完了还,陈又躲闪不及,被砸了个结实。
背上的剧痛延缓了陈又的动作,等他缓过神来,刀疤五已经近在眼前。
“我看你还往哪里跑!”
刀疤五的手上举着刀,一脸得意地看着陈又。
陈又心里咯噔一声,暗叫不妙,可这一刀他是怎么都躲不过了,他的心一横,拼了命地窜了出去。
有一条人影忽然过来,将陈又拽开,一时之间,刀光乍现。
陈又晃倒在门上,看着少年和大盗||贼交手,他直吞唾沫。
因为担心战况,陈又没发现自己怀里的杯子露出来一个角,还被大盗||贼捕捉到了。
当下刀疤五就狰狞了起来,甩掉陈末,举刀挥向陈又。
危险来临,人的大脑是空白的,陈又也不例外,他忘了躲,只感觉少年朝自己扑来,抱住了他。
刀刃从陈末的手臂上划过,留下一道伤口。
他闷哼一声,搂紧陈又奔出屋子,飞快地没入黑夜。
将刀疤五甩掉之后,他们就停了下来,往别苑方向走去。
陈末突然说,“你先走。”
陈又皱眉,大盗||贼已经不会跑过来了,他搞不懂二狗子怎么了。
陈末呵斥,“我叫你走,你没听见?”
陈又不想跟他吵,小孩子嘛,应该让着点,“我看看你手臂上的伤。”
陈末抓住他伸过来的手,用力推开,“别碰我!”
刚才陈又搞不懂,现在他什么都懂了。
卧槽,大盗||贼在刀上抹了毒,二狗子的伤口流的血发黑。
“你中毒了!”
陈末说,“我用内力逼出来就行,你走吧。”
骗谁呢,你说话都虚成这样子,怎么逼出来?
陈又在身上摸摸,摸出几个小瓶,语无伦次道,“我这儿有不少名贵的药,管什么的都有,肯定有能解毒的,没事的,你等等,我很快就给你……”
他的话还没说完,少年就倒在了地上。
愣了愣,陈又想也不想的丟掉那些小瓶子,趴过去用嘴给少年把毒吸出来。
陈末撑开眼皮,看到男人在做什么,他的眼睛徒然睁大,一股意念支撑着他坐起来。
“吐出来!”
陈末一只手按着男人的脖子,另一只手抠他的嗓子眼。
陈又哇的吐出来一团混着血的唾液。
见此情形,陈末的眼眸猩红,他继续抠。
片刻后,陈又吐的什么也不剩了,他泪眼汪汪的,发现少年的面色阴沉,极为恐怖。
陈末怒吼,“谁叫你给我吸||毒的?”
少年的声音很大,表情也非常可怕,陈又被吼的眼圈都红了,“我不吸,你就死了。”
呼吸一滞,陈末冷冷地说道,“就算是我死,你也不能给我吸||毒。”
他厉声问,“听见没有?”
陈又缩了下脖子,“听,听见了。”但我是不会照做的。
两人干瞪眼。
陈又看少年手臂上的伤口,很深,血流不止,颜色倒是正常了,不过对方好像一点都没觉得疼,只盯着他看。
他拿了个小瓶子,说是止血的。
陈末没接,好像自己无所谓,皱眉看着男人,“你再吐吐。”
陈又拽着拿他的袖子擦眼泪,“真吐不出来了。”
陈末捏住男人的下巴亲他,试图把他嘴里那点沾到毒的味道都全部卷走,似乎这样做,他才能安心些。
陈又被亲的喉咙发疼。
亲完了,陈末还不放心,命令道,“你把舌头伸出来我看看?”
陈又照做。
看到男人的舌头有一点发黑,陈末的神色一紧,咬牙强撑着抱起他飞出树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