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下刘邦算是听明白了,原来漳县被项庄攻占了,稍微明了的局势,瞬间被楚军阻隔,刘邦举起旁边的长戟,直接把局势图推到!
“此种情况,要何局势,九江乃是江南偏远之地,如此这般,何时回我沛县!”刘邦十分恼怒道。
萧何见状,当即扶起局势图,有些劝慰地说道:“大王莫要忧虑,如今三军进发寿春,项羽,又闻泗水今日阴雨连绵,如此项羽士卒必退回彭城,还请大王忍一时之忍,方可成万世之基业。”
刘邦长叹一声,便不再言语,径直回到王宫之中,军营内仅留下张良与萧何,面色难堪。
萧何看了一眼局势图,有些无奈地说道:“先生谋划甚妙,然天意如此,项庄背水,周勃疏忽,以至于此也。”
“萧相莫要这般,实乃子房疏忽也,未曾料到项庄竟有如此胆量,着实让人佩服,在下看来,守住九江,驱逐项羽,方可保全。”
“吾本以为一年之计,秋收万谷,粮草充足,尚可一战,然百姓安居,士卒耕劳,早已无战之心,此可谓养一年,失一战也,以战养兵,诚不欺我也!”
萧何无奈叹息一声,“先生所言有理,此乃往事不足提,为今之计当若何也?”
现如今整个舆图之中,西北中原全部归秦,辽东诸地乃是齐国,会稽南北皆是楚地,下东九江方为汉地,又有衡山小地不足为虑也,本来按照张良的意思,即分为西秦北齐南楚东汉四国,衡山可蚕食也,为今九江之地难出也。
张良看罢舆图,心中恍惚,当即扶额道:“守住寿春即可,天下眼中皆有楚汉,殊不知燕国已降,当初再三惊醒莫要鹬蚌相争渔人得利,殊不知,得利者终究得利,缠斗者尚在缠斗也。”
“先生的意思是静观其变?”萧何在旁暗自揣摩道。
张良颔首而出,“相国好生治理九江,某还需三思立计,以解往后之局势,若不然灭国者乃衡山、齐汉也,后争雄者秦楚!”
萧何沉吟良久,任随张良出营,军营之内,萧何暗自观察舆图,随即苦笑一声道:“汉之隆兴在于保国安民也。”
汉王刘邦心中愤懑,竟三五日未曾上朝,若非萧何曹参苦劝,可谓是一堕再堕,九江汉事不提,且说寿春城外。
项羽驻扎河内,秋冬季节,阴雨连绵,致使得楚军粮草有些发霉,过泥泞之地攻取寿春不下,士卒衣物皆潮湿不复可穿。
项它在账外巡视一圈,发现士卒三两一团,抱火取暖,亦或是在账下闲坐,丝毫没有斗志,遂往霸王营内回禀此事。
霸王听闻此言,心神有些不定,“今三万士卒出动,只为寿春可得,且已两月,何不在等些时间?”
项它在旁,当即躬身行礼道:“启禀大王,吾等已经失去先机,当初仲秋,出兵甚好,而今阴雨连绵,泗水猛涨,驻扎河内,若汉军前来支援,必致散乱,若不撤军,亦望大王迁军河外,以保周全。”
“卿言是也!”遂改驻泗水北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