蒯彻在旁,眉头微皱,他和陈平都知道,此刻的楚人不进攻比进攻还难受,守下一波多少能够增长士气,这般按兵不动,当真是考验他们的心理定力。
四万士兵,反正魏军是不可能出城的,只要出兵,项它从左右包抄,则无计可施,魏豹站在原地,反而是向着城内看了过去。
见到三三两两的士卒,很是惊讶,“这些士卒都是这片刻选择参军的?”
“正是,大王觉得有何不妥?”陈平好奇地问道。
“没有不妥,没想到本王整日吃喝玩乐,还有这么多的魏人愿意守住大梁,当真惭愧啊。”魏豹有些感慨地说道。
陈平脸色冷笑,有些怀疑这魏豹是不是个傻子,哪里会有人愿意为素不相识的人卖命,不过是为了守住自己院落,加上恩威并施罢了。
蒯彻见状也是有低头苦笑,沉吟片刻,很是低声地说道:“大王,要不先回宫中,待到楚贼前来再做打算。”
魏豹微微点头,正欲向着城楼下下方走去,谁知前方一发冷箭从魏豹旁边划过,牢牢地钉在楼门旁。
蒯彻忙不迭地护住魏豹,陈平一把上前将利箭拔出,“大王莫要惊慌,不过是楚贼射过来的文书,还请大王查阅。”
魏豹擦拭了一下脸上的冷汗,右手颤颤巍巍地接过帛书,“这楚人果然是蛮夷之人,此等小事竟用利箭传递,险些伤了我的衣襟。”
展开帛书,其中的内容很是直截了当,言曰:“楚将项它拜魏王请遵,昔日韩魏赵乃一家为晋,韩灭复灭,赵灭复生,独魏占三百里之地,守为何人守?攻为何人攻?“
“先王魏咎,贤相周市,乃是绝世之才,举国家而为民,重社稷而辅政,魏兴指日可待,殊不知陈平、栾步天下佞臣也,诡计流出,魏门不守。”
“须臾之间,千里之地存与他人,悲哉哀哉,万望大王明鉴,今降之,虽不为王,可为侯也。”
云云数语,看到魏豹脸色变换,很是愤怒,最后直接将信扔在地上,“真是狂妄无礼!仗着自己有兵,竟这般为所欲为,不过是想让我封侯罢了,过些时日就是将、士、卒、民了!”
陈平也猜出来其中的意思,附和着魏豹说道:“大王,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项它轻我魏人,绝对不能让其得逞!”
“没错,大人言之有理,取笔墨来!”蒯彻在旁紧接着说道。
片刻间,笔墨皆到,魏豹很是气愤的写下四字!“无需多言!”
陈平随即命人将帛书射到项它营中,而这会儿的项它正潇洒地坐在营帐内,在他看来,魏豹色厉胆薄,根本不能和他哥哥相提并论,此番劝降,其必然同意,殊不知,陈平蒯彻在魏王旁边,怎么可能会投降。
左右之臣,左右君王,此言非虚也,就在项它洋洋自得的时候,外面的楚军有些仓促地跑了进来,使得项它脸色有些吃惊。
“何事如此,难不成是魏王投降了?”项它很是自信地说道。
“启禀将军,魏王有信,不知是否为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