姚可清作画,桔子和红玉在一旁打下手,足足忙了两天才完成,因绢布背后有修补的痕迹,所以不能如先前那样当做绣品裱作炕屏了,只能在背后贴一层宣纸,当做画作裱起来了。
苗氏望眼欲穿的终于在截止日期的最后一天等到了姚可容和姚可清送来的作品。
看着新的作品,苗氏更满意了,“你们姐妹齐心,做出来的东西果然更精致一些,我估摸着就是进不了三甲,进前十却是肯定没问题的!”
姚可容听了苗氏的话却并没有喜形于色,“这次多亏了二妹妹,若不是二妹妹心思巧妙,这绣品也不能补救的焕然一新。”
苗氏不喜姚可清冷淡的性子,却也知道姚可清才思敏捷,想着姚可容这次能扬名京中,能给姚家带来利益,难得的夸了姚可清几句,“清姐儿素来是个有才的,书读的好,字也写的好,先生们都赞你的!”末了又提点道,“只是刺绣,琴艺这些女儿家该学的东西还是要学的,毕竟不是男儿,书读再多也没用处的!”
见姚可清恭敬的应了,才放了她们姐妹离开。
出了苗氏的院子,姚可清才提醒姚可容道,“咱们姚家毕竟也是有爵位的人家,所以初选肯定是能过的,但是到了第二关可就不一定了,毕竟这次是刺绣比赛,这幅说是刺绣却又有画作夹杂其中,算不上完全的刺绣,若是裁判生性严格,可能会认为咱们这是旁门左道,直接评为下品,若是裁判不拘一格,觉得咱们有新意,评为上上品也有可能,所以你要做好自己准备。”
姚可容只是不想自己的努力白白浪费,如今的结果她已经很满意了,对最终的结果反而看淡了,“多谢二妹妹,这些都不重要了,若是评为下品了,他们会把我的作品还回来的,这样反而还好了,我可以挂在自己屋子里。”
姚可容一派坦然,姚可清也就不再赘言。看着姚可清眼下的青色,姚可容便知姚可清肯定是熬夜作画了,忙催着她回去休息。
姚可容的绣品被毁时,小苗氏说不清楚自己是个什么心态,她一边盼着姚可容出人头地后能给姚家带来机遇,另一边却又希望姚可容一直默默无闻,这样代姨娘也只能窝在秋叶居里,翻不起风浪来。
再得知姚可清有办法修补受损的绣品时,小苗氏还是止不住的在心底里惊讶了一下,虽然她知道姚可清才情出色,但是却是知道姚可清绣艺平平的,怎么可能修补好烧了一个大洞的绣品呢?
直到此刻在苗氏这里,她才知道姚可清是怎么修补的,就是用画代替绣,画并不难,但是难的是能想到这个法子。
“这虽然是容姐儿和清姐儿一起完成的,但是这次比赛是刺绣比赛,所以容姐儿和清姐儿商量之后就只以容姐儿一个人的名义报上去,毕竟刺绣部分都是容姐儿一个人完成的!”苗氏一边示意丫头把画轴卷起来,一边扶着小苗氏的手起身,“为了表达对这次比赛的重视,京里许多人家都是家长亲自去送的作品,所以待会儿你亲自往富宁侯府走一趟吧!”
小苗氏答应了,却又道,“虽然是容姐儿一个人绣的,但是清姐儿也出力了,只报容姐儿一个的名只怕不妥当吧!毕竟那画可不是容姐儿画的,若是裁判揪着这个,说咱们作假如何是好?”
苗氏敲着装画卷的盒子道,“清姐儿早就想到了,所以她在上面题了字,也留了印鉴,就防着这个呢!”
小苗氏一噎,带着盒子恭敬的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