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朕?”赵桓奇怪的问道。
顾之和吓得伏地:“陛下微服私访,民间早已传开了。”
赵桓暗惊,自己微服私访的事这么快就在民间传了开来,看来自己以后还需低调行事。于是坐到了大堂上,他拿起惊堂木一拍:“狗官顾之和,你说你冤枉。朕就让你看看什么是证据!”
说着赵桓拿起袖子里的一份状词:“这是黄世仁的供词,这黄财主言道是你侵吞他的家产,使得黄世仁家破人亡。他已经将状子告到了邳州府衙!”
顾之和不知道黄世仁已死,但黄世仁家破人亡绝对与自己无关:“陛下请明察,黄世仁与下官是有些来往。可他家破人亡是因为灾民抢了他的家,他的老婆又与奸夫私奔,这才使他家破人亡,此事与本官无关啊。”
赵桓冷笑一声:“你倒是知道的不少,可那黄世仁状词上告的就是你使人勾搭他的妻子,妄图瓜分他家的财产!”
顾之和吓得瑟瑟发抖:“陛下明鉴,此事与下官绝无关联。是那黄世仁诬告之词。”
“是不是诬告,朕将那黄财主叫来一问便知,那黄财主言道关大民儿子一案,是他向你行贿了三千两银子,这事你不能狡辩了吧!”
顾之和一惊:“不,陛下,没,没...”
赵桓大喊一声:“来人!将这狗官拖下去重打二十大板,看他招是不招!再将黄世仁从死牢押上来与他当面对质!”
都头孔飞洲挑过一根木棍,不同于打二狗子的那根木棍。这根木棍入手沉重,宽不逾三寸,衙役将顾之和摁在凳子上。
孔飞洲一板子下去,顾之和杀猪一样鬼叫。只打了四五下,顾之和屁股已经开了花,登时鲜血淋漓。
赵桓怒指着他:“朕平生最恨巨贪,你贪的少一点,实话实说招了朕可三思。你竟然贪污了黄财主整整三千两银子,说!你家中的银两是不是黄世仁的?”
顾之和杀猪一样大叫:“陛下明察啊陛下,那黄世仁只给了下官二百两银子,何来三千两只有啊。明明是那黄世仁诬告!三千两银子,那怎么可能。黄世仁那个小气鬼,二百两银子还是分两次给的。”
赵桓大喜,他等的就是这句话。于是对都头一挥手:“住手!”
孔飞洲停住不打,赵桓怒道:“还不从实招来,你确定是二百两?为何黄世仁说是三千两?”
顾之和那里再敢隐瞒:“陛下圣明,确确实实是二百两,下官没有再多收一两!”
“哈哈哈...”赵桓仰天大笑:“顾之和!朕曾下令,凡贪污二十两银子的,一经查实定斩不饶!你竟然受贿了二百两,朕且不问你家里那些古玩字画,还有那五千四百两银子那里来的,仅凭这二百两受贿,朕就判你个斩立决!”
顾之和如一滩烂泥,套路,都是套路啊,不是说实话可以从轻发落么。这个狗皇帝没想到还会这招,早知道自己宁死不招了。现在自己竟然主动交代了受贿二百两,这怪谁去。
赵桓笑了笑:“顾之和,那黄世仁早已死了。本来你咬住不松口便可以来个死无对证,可你竟然承认贪了二百两,朕不杀你不足以泄民愤!来啊,将这贪污受贿的狗官拖出去,砍了!”
顾之和从凳子上滑落在地,那里还有半点脾气。这次行刑的不是衙役,而是被御前侍卫带了出去,不到一盏茶时分,侍卫来报,那顾之和已经伏法。
赵桓哈哈大笑:“退堂!”
府衙外面早就挤满了人,他们看到搏县县令被押出来砍头,有从搏县来的灾民纷纷鼓掌庆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