范广图一摆手:“有什么事回虎衙司再说,带回去!”
众人押着窦子墨与牛掌柜往虎衙司打道回府,王大宝与范广图并肩而行。
“广图兄,你认为这科举舞弊案可是这牛掌柜所为?”王大宝问道。
范广图摇了摇头:“这牛掌柜不过是一个小角色,真正的幕后黑手怕不会那么简单!”
王大宝点了点头:“我也这么觉得,咱们赶紧回去,急审!”
虎衙司的刑讯室别人不知,窦子墨是心知肚明。他一路上都双腿绵软,等到回到虎衙司的时候,他看着以前自己工作的地方,现在成了审问自己地方,心中早已崩溃。
郑贤回到虎衙司的时候,刑讯室已经将窦子墨的供词交了上来。范王二人将事过原委禀告了郑贤。
范广图拿着供词:“这么快?”
刑讯室的人道:“审人的人轮到自己反而更是脆弱,还未等审问他就已经全招了。小人接着又对他施加了三次重刑,他的供词都是如出一辙,应该不会是说谎。要不要接着再审?”
旁边郑贤摆了摆手:“不用了,你们该审的是哪牛掌柜。”说着接过范广图手里的供词。
只见供词上面写着的是窦子墨私底下嗜赌成性,欠了一屁股赌债。后被赌场的人逼债,后牛掌柜替他还了赌债,由此结识作为内应。
但窦子墨也仅仅知道他的上家是这个牛掌柜,却不知道牛掌柜背后的势力是谁。
“走,一起去看看这个牛掌柜。”郑贤站起来道。
牛掌柜还在死硬的挺着,鞭笞、烙刑、夹棍轮番施了个遍,牛掌柜还是硬挺着一句话都不说。
郑贤进来的时候,手下搬来一张太师椅,郑贤大大咧咧的坐在牛掌柜对面。而牛掌柜被绑在木架上,浑身鲜血淋漓。
郑贤冷哼了一声:“牛掌柜,你也是聪明人。知道这不过是虎衙司的点心,后面的剧目才是精彩。我来没别的意思,就是想看看你的表演,你们继续。”最后一句是对刑讯室的人说的。
这一场刑讯下来,足足折腾了一个多时辰。这一个多时辰中,郑贤并没有问他一个字,仿佛他就是来看受刑的。
这时外面一个虎衙司的差役寄上来一份文件,牛掌柜已经奄奄一息。
郑贤打开文件念了起来:“牛大春原名牛成业,经营牛家油坊十四年。十四年前,牛成业为太上皇期宰相郑居中家里的管家。郑宰相死后牛成业也就离开了郑府,后来的京城前街门开了一家牛家油坊至今。”
牛掌柜原来叫牛成业,他闻听郑贤之言,当即吓得魂飞魄散。虎衙司果然了得,短短这么点时间竟然查出了自己身世。
郑贤收起信纸:“牛掌柜,你也可以不开口。你也知道,即使你一个字不说,我们虎衙司也能查出你的幕后主使。本官不知道你一直这么扛着是为了什么,你可以继续不说话。”说着对自己手下说道:“将咱们虎衙司所有的酷刑都施给他试试,不用管刑讯致死,他想做硬骨头虎衙司就成全他!”
说完郑贤准备离开刑讯室,连看都不看牛掌柜一眼,范广图与王大宝也跟着往外走去。
这是一个信号,你招与不招对于我们虎衙司来说意义不大。你不说,凭我们虎衙司庞大的情报网也能揪出你的幕后黑手,你已经被抛弃了。
终于牛掌柜再也承受不住了,有气无力的道:“我招!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