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我连忙答应了,看来他在哪里,他是不打算泄露给任何外人的,就连我也不能说似得。
如果顾晨死了,警方都找不到他,换做别人,对方还在医院,别说想出国,想走出去这个城市都不可能,甚至会各种监视。
又简单聊了几句,呈云飞才不舍的放下电话。
第二天一早,我收到呈云飞的体检报告,拿着便去医院找了金医生,金医生看到后,还算满意,“应该可以,让云飞准备一周后动手术吧。”
一周后,真是让人觉得恐怖,连病人的死期都能预算。
“金医生,这个手术在国外做不了吗?”我装着什么都不知道试探着问。
“也能,但是没这边有把握的,国内的技术已经不比国外差了,更何况,捐献者就在这间医院。”
“请问,除了捐赠器官,没有其他办法吗?”我记得我问过呈云飞,但是他没有很清晰的回答我。
“其他办法,风险比较大。”金医生微笑着回应我,“呈先生是成功人士,最不该死的啊。”
我勉强笑笑,没再多说什么了,双手不由的握紧了拳头,很痛恨这种感觉,难道别人就该死吗?我爸妈当年,究竟是怎么回事?到底该不该死呢?
都跟他们呈家有关,好像一个个心都黑的掉煤堆里都找不到。
离开金医生的办公室,我去了王强所在的特护病房,这时候的王强,脸色不太好了,浑身都酸软无力似得躺在床上,拉着儿女的手,好像是在交代后事一般,“如果爸爸不在,一定要照顾好妹妹,照顾好妈妈。”
王强的儿子,哭的都说不出来话了。
我看着心理真的好难受,难道眼睁睁的看着一个好好的家庭家破人亡吗?两个孩子没有父亲,他们将来的人生又会是怎样的?
没有爸爸的滋味,我比谁都清楚。
心揪着好难受,做人,心不能太黑了,呈云飞那么有钱,再想想其他办法就不可以吗?
见王强的母亲从不远处走过来,我忍不住上前,“能单独聊聊吗?”怕王强的母亲不肯跟我这陌生人说话,我补充道,“我是慈善机构的,想跟你聊聊,看看够不够资格申请慈善基金。”
王强的母亲连忙擦了擦残留在脸颊上的眼泪,“我儿子好好的,就这么要没了。”
我看了一眼走廊尽头的监控器,犹豫了下,“二十分钟后,旁边公园门口见。”
我先离开了,到公园门口的长椅上等她,我不知道我在做什么,可能会害死呈云飞,但我还是这样做了。
王强的母亲来了,跟我讲述了很多很多她家里的事情,一个月前,还算是小康家庭,一个月后,已经穷的负债累累。
“如果你们看能给点就给点吧,还有两个孩子呢。”
“恩,我会尽力的。”我没有多说一句,任凭她说着,等待着她主动提起捐献的事情,结果她一直没说,我有点急了。
“王强已经这样了,没有想过遗体器官捐赠之类的吗?有些有钱人,或许还能给上一笔……”说道这里,我有些说不下去了。
“不,我儿子死也要全尸,用器官换了钱,怎么行,之前金医生跟我单独提过,我没有同意,他也没在提。”
听到这个,我的头有些发晕了,这就是所谓黑幕,曾经听过医院的这类的事情都很揪心,又何况是这种情况。
“那就先这样,我先回去了,你的情况我会说一下的。”我没有直接说什么,直接离开了。
我没有立刻回家,在医院附近等待着,终于王强的老婆出来了,整个人瘦弱的看着让人心疼,我在她去超市的路上,带着偌大的墨镜和她擦肩而过,将事先打印好的一个字条塞进了她手里,直接拦了出租车上车了。
字条内容:不要声张,当从来没见过这张字条,换家医院,重新检查一下。
如果没有确认,王强家里不是因为太缺钱才去交易,是自愿的,我也不会这么做。
这样一个陌生的女人,给她这样一张字条,如果她不换医院在确认一下病情,那就是王强命该绝了。
回到家里时,陈茹已经回来了,王妈正在给陈茹殷勤的捏肩,聊天。
见到我回来,陈茹本就疲惫的脸子更沉了,正想不满的说些什么不好听的,电话的座机响了,王妈去接电话,“是呈先生打来的。”
“快给我。”陈茹这才有了点心情,“他走的时候我都不知道,这孩子。”
“是安心小姐的。”王妈有点尴尬的看向我,有意提醒我似得,“呈先生之前已经来过一次电话了。”
我勉强笑笑,赶忙跑过去接听,有点忐忑,不会这么快出了什么事吧?我从金医生那里离开,没有立刻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