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什么尨卢上师竟然就这么死了?
那条巨贵妇犬怨毒的看了李牧野一眼,转身发出一声悲伤的长嚎,群狗齐声应和,巨贵妇犬在女人脸颊上嗅了嗅,然后一转身,毅然决然的离开了。其他狗子们也纷纷效仿,发出悲伤的呼叫,跟着巨贵妇犬走了。
李牧野有点诧异,同时又隐隐觉着这事儿透着诡异。
这尨卢上师死的未免太决然又容易了,这些修习邪术的江湖人几乎都是世间最自私自利的人,为达目的不择手段,杀别人对这些人来说形同家常便饭,但杀自己却连听都很少听到。这女人手下的千犬大阵虽然被破,但毕竟真正的实力还没损失殆尽,貌似还有一拼之力,却宁肯为了狗子们自杀也没选择拼命,这未免有些不符合常理。
不管怎么说,这千犬大阵算是破了。李牧野过了第一道难关,径直走到建筑大门前,毫不犹豫的一脚将门踢倒,踏门而入的瞬间,迎面忽然两点寒星射来,李牧野早有准备似的,弹出两枚琉璃珠将两支暗箭击落。
一个男人的声音赞道:“果然好手段,难怪尨卢上师的千犬大阵都败在了你手下。”
李牧野没看到人,进门后是一座空旷的大厅,内饰装修十分复杂,一下子很难看出深浅来。那个声音飘忽不定,似乎是借助了一些传声设备,以小野哥的感知力,竟不能立即将他的位置锁定。
“你们这些牛鬼蛇神除了会装神弄鬼,愚弄良善世人外,还会什么正经勾当?”李牧野中气十足喝道:“今天既然招惹到我李牧野的朋友身上又被我遇到了,你们的好日子就算到头了,天不收你们,我就代替天来收!”
“李牧野,你真有种,单枪匹马就敢闯我们新天地教会的分会,我们听说你中了玄门奇毒,便等于死了一回,想不到你自己都已经是泥菩萨渡江,居然还有闲心管我们的闲事。”那个声音继续说道:“更想不到的是,你这次大难不死以后居然还学会了管闲事,你想替天行道,可也得有这个本事,这里可是我们经营多年的新教分会,不是你撒野的地方!”
话音落,整栋建筑忽然摇了一下,随即机括之声此起彼伏,李牧野感到脚下一震,连忙纵身换位,脚尖刚离地,足下的地板就裂了开来。刚感觉脚踏实地,立即有三支短箭从周围机括布置中发射,力道强劲,破空袭来。
李牧野腾身跃起,避让过去,不等身形落地,身后就又射来一支标枪。人在空中,腾挪余地极小,只好凭着敏锐精准的感知在千钧一发之际一把抓住了标枪,随即被巨大的前冲力道带的飞向对面的墙壁。
整个人被标枪巨大的力道带的倒飞出数米远才稳住身形,接着便听到了手指扣动扳机的声音,毫不迟疑的对着声音来源弹出一颗琉璃珠,同时身体向后一躺。
砰的一声,子弹从眼前划过,同时间,那边也传来一声痛呼。一个人忽然从墙壁上摔了下来,全身上下从头到脚都穿着一件反光变色的料子,手里拿着一把手枪,眉骨被琉璃珠打中,流了满脸鲜血,忍着疼痛睁着模糊的双眼在那里瞄准。
李牧野屈指一弹,一颗琉璃珠打中这人手腕,紧接着鬼魅似的贴了上去,在他强行扣动扳机前捉住了拿枪的手,夺走了这支手枪。沉声问道:“你又是谁?秋神劫和伊福龙在哪里?”
这人咬牙忍着疼,道:“李牧野,你有种就杀了我,新教诸位大人自然会为我报仇,指望我出卖教友,想都别想。”
李牧野也不跟他废话,一把抓住这人右手食指,发力一拧便生生扯下一根来,这人虽然嘴巴硬气,但毕竟是血肉之躯,疼的嗷的一声惨叫。相同的问题小野哥又问了一遍,这人依然强忍剧痛不肯吐露。李牧野毫不迟疑的抓住第二根手指,又是一拧一扯,生生从他手上拔了下来。
这人咬牙切齿道:“姓李的,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李牧野捏住了他的下巴,忽感到腰间被这人拍了一下。随即不在意的说道:“你真想死?”
这人面露惊骇之色,没受伤的左手中多了一根银白色的锥子,三棱带血槽,一看就是十分锋利之物,却不知为什么竟没能刺入小野哥的身体。
“好厉害的护甲,居然能挡住我的子午丧门钉。”这人额头冒汗,意外又惊骇的看着李牧野,咬牙道:“这都暗算不到你,郭某认栽了!”
“你姓郭?”李牧野夺走了他手里的丧门钉,又问道:“秋神劫和伊福龙在哪里?”
郭姓中年男子咬着牙,倒吸一口凉气,道:“秋分会长几天前被老圣尊召去南海总坛议事,这里暂时由伊副会长和尨卢上师主事,我叫郭志,是分会的总管,伊副会长今天的确回来过一次,但只交代两句就走了,我听他的意思是打算往北走,他有辱使命,总会一定不会放过他,这老猴子据说是极地异族人,很可能逃回老毛子那边了。”
李牧野道:“尨卢上师都已经死了,你一个总管为什么还不走?”
郭姓中年男子神秘冷笑,道:“谁告诉你尨卢上师已经死了?”
“我亲眼看着她毒发身亡......”李牧野惊讶道:“那女的不是尨卢上师?”
郭姓中年男子道:“上师的千犬大阵虽然被你破了,但犬神兵实力还在,你既然进入到这里,便等于进了犬舍中,在这里就算玄尘亲至也未必是上师敌手!”
他话音刚落,忽然从建筑深处传来一声悠长诡异的犬吠之声,紧接着就听到咔吧一声巨响,整个房间的地面突然开始下行......郭姓中年男子得意的笑道:“李牧野,上师就要带领犬神大军找你报仇了,而你绝对想不到上师的本尊是哪一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