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不能都杀光吧?那还不把天下人都吓着了?”张子筠面露忧色道。
冯源山哼了一声,站起来道:”杀光了又怎么样?这天下间有谁是我们天策军的对手?与其留着这些肮脏货,不如杀他个干干净净,还山西一个朗朗乾坤!”
黄博也站起来道:“我赞同冯旅长的意见,只有雷霆之势,方可破开云日。”
从山东赶来的二旅旅长周延却道:“这样不好吧?如果杀戮太重,恐对我天策军声誉有损,不明真相的人会视我们比流寇和贼虏还要可怕。”
黄博反驳道:“我们手里有《明报》,有广播为我们正名,何惧之有?”
四旅旅长王红武皱了皱眉,却没有说话,他是个不喜多言的人。
天策军的六大主力旅长是王越的核心班底,重点培养的对象,将来都是要独挡一面的,军事民政都要涉及。
所以王越点名道:“红武,你也说说。”
王越点了名,让王红武感受到自家老大对自己的看中,所以不得不发言:“卑职认为一口是吃不成胖子的。司令说过战争是政治的延续,所以战争是为政治服务的,杀只是手段,而不是唯一的途径。
以山西和宣大的情况为例,我们的重点是先解决晋商,而晋商的钱财是各方的利益纽带,切断这个纽带,我天策军也打入了山西,今后再对这些黑暗势力各个击破,方为上策。”
王越听了暗暗点头,王红武虽这个人善于思考,刚才破天荒说了这么多,表露出了他的稳重。
冯源山不满地道:“怎么能不杀?我军要进入山西,那些与奸商又同谋的军队能不挡道?”
王红武淡淡地道:“挡我军之路者死!”
“你……。”冯源山还要再说。
王越摆摆手打断道:“源山,你没明白红武的意思,我军要进山西铲除奸商,但凡跳出来的保护势力,我们绝不手软,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至于余者诸贼,日后应对不迟,主动权在我们手里,还怕他们跑了?
诸位,山西和宣大的情形,集中体现了大明国内的状况,那就是无论文官或者武将都已经腐朽堕落。
这次我们出兵,只逮捕奸商,之后公审,并抄没他们的家产。当然,逮捕抄家时,若有反抗者,抗拒者,阻挠者,皆格杀勿论,下至平民百姓,他们的兵将官员,上至内阁大臣,晋王代王,如有阻挠,敢挡在我军前方者,一律格杀勿论!”
在座的天策军军官都兴奋起来,王越继续道:“出兵时间就定在四月二十日,天策军三个旅会同治安军的四个旅一同出动,兵发张家口,介休,大同,太谷,太原,平阳等处,直捣奸商老巢!”
王越最后道:“就用他们的血,破开这重重阴霾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