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高潮处,朱统锐连声喝彩,大呼唱的好。
杨文聪见朱统锐的气消了,不禁松了口气,也跟着喝彩道:“好!果然才艺惊人,不同凡响!”
众人也跟着喝彩。
谁知一曲唱罢,朱统锐笑嘻嘻地对董小宛道:“来,到我身边来,陪老爷我喝一杯,就算是抵消了罚你的三大杯。”
董小宛拒绝道:“小宛只是唱曲子的,不会侑酒。”
朱统锐的脸色刷地一变道:“你是要给脸不要脸了?”
一旁的卞玉京陪着笑道:“朱爵爷!来,今天您赏脸在我这里请客,我敬您老一杯。”
“你不要打岔!”朱统锐一挥手,差点打翻了卞玉京的酒杯,他又对董小宛喝道:“我今天不仅要赏你陪酒,还要赏你侍寝呢!”
董小宛厌恶地道:“我们南曲的姐妹卖艺不卖身,爵爷想找人侍寝,可以找北曲的娼家。”
朱统锐咆哮道:“本爵爷今天晚上就非要把你送上我的牙床!”
董小宛愤然道:“我们女人的身体,难道是你们男人的玩物?”
朱统锐一愣:“什么?”
董小宛嚯地站起来,大声道:“世上有男女才有夫妇,有夫妇才有父子,有父子才有君臣,有君臣才有上下礼仪。上自祖宗,下至儿孙,谁人不是女人抚养?立身成家,纲纪法则,哪样能够缺少女人操持?”
朱统锐怒火中烧:“放肆!”
卞玉京和郑妥娘见朱统锐眼睛赤红,已经有了要暴走的征兆,只吓的瑟瑟发抖。
董小宛却接着又道:“世上无知无耻的男人,在大庭广众之下往往道貌岸然、头头是道大谈礼义。可是一到别人看不见的地方,就完全不顾廉耻、丑态百出,把女人当成淫乐的道具,把闺阁当成猥亵的所在。这样的男人,这样的人家,子孙不肖,奴婢为奸,都是自己一手调唆出来的。一旦亡国灭种,也是自己作孽!
朱统锐气的直哆嗦,咬牙切齿道:“岂有此理!”说着就要上前打人。
董小宛一看,扭头就跑!
朱统锐在后面喊道:“哪里走?站住!小娼妇,小心我叫人破了你的相!”
杨文聪眼看不好,赶紧劝道:“朱爵爷,朱爵爷,小宛也许是一时糊涂,您大人别记小人过。”
朱统锐却充耳不闻,一看他的家将吴荣还在傻站着,喝道:“还在这里傻站着干什么?还不快去把她追回来?”
一旁的徐青主也劝道:“猪大哥!你何必操之过急啊?她又离不开南京,你也不离开南京,等过几天,小弟让她来给你叩头谢罪可好?何必扫了今晚各位的雅兴。”说着对吴荣道:“你回来,不要去了。”
杨文聪趁热打铁的相劝道:“朱爵爷,你就暂且平息了你的雷霆之怒吧!听徐爵爷的劝,我们一起欢乐今宵!赵爵爷和刘爵爷,你们诸位意下如何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