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心里来说凌千烟还是希望可以兵不血刃就能够把属于玄煜的一切给夺回来。
但很显然这对于他来说,其中的难度很大,想要完成根本就是不可能的。
“皇上既然已经感觉到了不对劲,只怕鄱阳城我们是不能长久呆着了,到时候我会派燕钟和你们一起过去,有他在我也会安心一点。”福伯沉声说道,声音变得沙哑起来,双眉紧锁半晌轻叹了口气。
燕钟武功不差,有他在身边保护着自然是好的,只是不知道他这么跟着去了,这边会不会出现空缺。
“若是我们将他带去,这边的势力会不会减弱?”凌千烟不放心的问了一句。
“放心吧,不会的,你们就放心的让燕钟和你们一起过去吧,再者皇上现在还没有下令让你们回去,估计还是可以拖一段时间,只是不知道你们走了以后那些贪官又会怎么对付灾民,怕是再也没有什么安生的日子了。”福伯叹了口气,一脸忧愁的样子。
“皇命难违,若是皇上真的要将我们召回去我们也没有办法悖逆,趁着现在旨意还没下达,还是先把灾民的事情完全解决了吧,就算解决不了,那也要给他们留下一点退路可以活下去。”玄煜淡淡的说道,右手轻轻敲击着桌面拧眉不知在想些什么。
“你放心吧,吉人自有天相,他们用不能靠我们庇佑一辈子,若是那些事情会来,那么也只是迟早的事情。”
凌千烟着态度到算起乐观,不过说的也是在理,有些事情不是他们想解决就能解决掉的。
“福伯你记住万事小心,我们不便过久停留,就先走了。”玄煜从椅子上站了起来,抬着头看向面前的人,表情里看不出一丝波澜。
他们过来也只是想确认一下当年的事情和帅老侯爷有没有关系,现在既然已经知道了便没有必要在这里闲聊。
毕竟谁都不敢肯定这暗中会不会有人偷偷盯着,到时候被发现那可就不好了。
“恭送小主人。”福伯弯着腰目送他们远去,眼神闪烁了两下,半晌叹了口气转身无力的坐在椅子上。
刚走出福伯家里没走多久,玄煜脑中再次出现痛感,伸出手捂着脑袋露出一脸痛苦的表情。这已经不是第一次这样,不过每次都来的这么突然让凌千烟根本就没有一点心理准备。
和段祁一左一右将人扶住,伸出手为他诊脉不过还是和之前一样,从他们脉搏里根本就看不到有任何一处不对劲的地方。
“还是什么都查不出来吗?”段祁紧张的问道,同时扶着玄煜坐到一边的石墩上面。
只见他双眉紧锁,双手抱着脑袋轻轻敲打着,试图用这个方法缓解疼痛,不过显然这么做的效果微乎其微。
凌千烟瞪着他将他的手从头上拿开,呵斥道:“别打了,这样没用的,看来你这个真的不是什么病。”
顿了顿又将目光转到段祁身上,问道:“你身体可以吗?”
知道凌千烟这是什么意思,段祁想都没想便点头说了声可以,而后将人背起来朝着卞大人的府上走去。
凌千烟皱着眉头跟在他们身后,皱着眉头表情变得愈发凝重起来,玄煜的病一天找不出是什么原因,她这心就一天不得安定。
或许真的如之前福伯身边那个人所说的那样,他这跟本就不是什么病,而是被人施了什么术。但凌千烟并不懂这些,想要知道到底是不是这个原因还是很难办到的。
卞大人的府上已经没有多少他的人了,见摄政王被背着回来守门的护卫立刻殷勤的跑过来问道:“摄政王这是怎么了,快点进来。”
这态度倒是比之前好了很多,不过那副献殷勤的嘴脸看着便让人觉得厌烦,直接将那个护卫无视在一边继续往前。
知道他们这是不待见自己,那护卫撇了撇嘴,冷哼一声,倒也没有多说什么,在一边幽幽的又说了一句:“对了,皇城里来了圣旨,就在正厅里等着摄政王过去接旨呢。”
这句话果然将他们的注意力吸引了过来,凌千烟立刻将头转了过来,睁大眼睛瞪着面前的护卫,惊呼道:“什么,皇城来圣旨了!”
那护卫倒是没有见过凌千烟有多失态,当即怔了一下,顿了顿这才回过神来,大概是被她这眼神看的有些不自在,小心的我那个后面退了一步,点头回了句没错。
“快进去。”凌千烟挥了挥手倒也没有耽搁什么,不过现在玄煜处于半昏迷状态这样去接旨肯定是不行的。
想了想之后对着段祁说道:“你带着摄政王去房里休息,圣旨的事情我来应对便可。”
玄煜虽然昏昏沉沉,但意志还是清醒的,听到凌千烟要自己一个人过去,当下便表现出来不愿意的情绪,用力的想要将头抬起来,艰难的张开嘴道:“等我,先别去。”
说什么凌千烟是听不清楚,不过这口型能对的上。
将送圣旨的人晾在那里肯定是不行的,况且凌千烟觉得自己能够应对,投给他一个安心的眼神,而后摆了摆手。
“你放心吧,他们只是宣读圣旨而已,又不会杀了我,不会对我怎么样的,安心回去休息,等我接了圣旨就回房看你。”
她倒是一脸若无其事的样子,对着段祁挥了挥手示意其快点带他走。段祁点了点头,说了声好而后背着玄煜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