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可是摄政王的命令,你也敢拦住盘查?”肖恩的表情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冷着一张脸质问道,依旧坐在马车上根本就没有想要起来的打算。
那士兵一脸不屑的看着肖恩,根本就不相信这是真的,冷哼一声便准备动手。
却听后方传来一声冰冷的声音,“谁给你的胆子,竟然连本王的路也敢栏?”
闻此,那士兵脸色立刻变得难看起来,小心的抬起头朝着后方看去,只见摄政王冷着一张脸,阴沉的目光让人背脊不由自主的一凉。
士兵心猛地一沉连忙跪在地上,说道:“卑职不知道是摄政王大驾,方才得罪之处还望摄政王恕罪。”
他现在倒是没有时间和这一个守门的士兵计较这么多,一甩衣袖冷哼一声而后转身坐到马车上。
“走!”冷声吩咐了一句。
这一次那士兵不敢在阻拦什么。跪在地下一脸惶恐的表情。直到马车走远这才长长的松了一口气,伸出手擦了擦额角渗出的汗珠。
“你看你把人家给吓得。”凌千烟半开玩笑的说道。
玄煜无所得耸了耸肩膀根本就没有把这件事情放在心里,若非是有急事去办,按照他的性子,只怕这士兵不会有什么好下场。
“我可没有吓他,只是他胆子小而已。”
闻此,凌千烟白了他一眼,倒也没有多说什么。
这灾民一转移路程倒是变得远了起来,一行人走了许久才到了那里,果然不出凌千烟所料,这太尉把他们带来之后根本就不再管他们的死活。
帐篷刚刚搭起,那些灾民一个面色苍白如纸,无力的来回走着打点着事情,见到凌千烟过来,那些灾民眼睛一亮看着她,不过依旧没有什么精神。
凌千烟秀眉微蹙,表情里带着不满。
轻叹了口气对着身后的肖恩挥了挥手,“把东西拿下来分给灾民吧。”
肖恩连说了声好,将木桶抬了下来,林戚戚从灾民物品里把碗拿出来。
偏头看了眼旁边的摄政王,淡淡的说道:“你去把灾民都喊过来。”
玄煜嘴角微微抽搐了一下,她这俨然一副老大的样子,不过倒也不好反驳什么,撇了撇嘴转身去喊那些灾民。
这灾民的帐篷已经搭的差不多了,摄政王带着随身的护卫往前走着。
“你们把人都叫去,本王去前面。”伸出手指了一下两边,而后往前走着。
两个护卫点头说了声好,而后分别走到两边。
这些灾民听闻凌千烟来了,早就走了出来所以不需要喊什么,玄煜往前走着,四下看了一眼微眯起眼睛却见前方的帐篷里坐着一个人。
见此,玄煜立刻走了过去,只见一个年过花甲的老者正坐在地上,头抬着浑浊的双眸不知道在看些什么,半晌轻轻的叹了口气。虽说已经到了风烛残年的年纪,但这浑身上下却散发这一股异样的威严,浑身上下都有种贵气的感觉。
玄煜奇怪的看了他一眼,皱了皱眉头走到老者面前,大概是感受到了他的目光,老者缓缓的将头抬了起来,那张脸上写满了沧桑和风霜。
“你……”沙哑的声音仿佛拉木锯一般,和摄政王对视的一瞬间眼神随即变成了震惊。
蓦地又平静了下来,轻叹了一口气,意味深长的说道:“没想到躲了这么久竟然还是遇到你了。”
玄煜错愕的看着他,不知道这话里是什么意思,疑惑的打量了老者一眼并没有什么熟悉的感觉。
“不知前辈这话是什么意思?”他倒也算是客气。
老者又叹了口气,吃力的站起身走到门口抬起看了眼天空,半晌这才回道:“如果我没记错的话你这姓应该是上官。”
此话一出,摄政王的表情立刻变得不自然起来,眼中的杀机一闪而过,往前一步快速走到他面前。
“你是谁。”声音陡然变冷下来,微眯着眼睛盯着眼前的老者。
“你放心我没有恶意的,这么多年过去我早就将生死看淡了,只是没想到会在有生之年能遇到你,真是和你父皇年轻的时候长得一模一样。”老者根本就是一副满不在意的样子,淡淡的将目光转开,又转身走进了屋子里。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玄煜一脸疑惑的表情,他并不知道自己是姓上官,唯一的印象只是停留在是皇上杀害了自己全家。
而他一直在皇上身边,费劲千辛万苦爬上了摄政王的位置,为的就是有朝一日能够报仇血恨。
“想知道究竟是什么事情,那就去南方吧,我老了这些心是操不动了。”叹了口气摆了摆手再次坐在地上闭着眼睛。
摄政王奇怪的看着他,表情变得愈发深邃起来,而这心也一点点不安起来。
“前辈,还请明示。”他根本就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不过老者却并不打算将事情说完,闭上眼睛任凭玄煜怎么询问依旧不愿意说一句话,俨然一副老僧入定的状态。
见此,玄煜也不好多问什么,摇了摇头转身走了出去,从肖恩手里拿过来一碗解药放到他面前。又意味深长的看了他一眼,轻轻叹了口气,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转身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