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是真的。”李贞点头诚恳道,又俏皮一笑:“再说我们才结婚多久?现在就要孩子,你让那些老来得子的人怎么活?”
“噗~”武媚娘顿时笑了出来,心情也好了不少:“你怎么能和他们比?再说,有一个孩子,总归是能收拢下面的人心的,这对你接下来的计划也有好处。”
“好啊,你竟然想要,我自然没有意见。”李贞忽坏笑道,咸猪手有意无意的就攀上了不可名状之地。
“啊,不要。”武媚娘惊呼一声,屋内便没有了动静,只剩下低沉的呼吸声。
晚上,船队顺利来到越州,李贞在这里修整了整整三天,然后继续往越州进发。
一路上并没有什么事情,只是在温州外海遇见了一次大风暴,幸好及时躲进了温州港,船队并没有什么损失的。
不过也也正是托了这次风浪的服,让房遗爱等人的傲气收敛了许多,原本他们一直觉得大海虽然广阔无边,但只要有了战舰,征服大海只是时间问题。而这一次风浪却狠狠的给了他们一盆冷水,这时候他们才真正知道了李贞为什么对大海如此敬畏了,在如此天地之威之下,别说是强大的战舰了,就算是一座岛,一座海上要塞,一个浪头下来,说给你摧毁就给你摧毁了。
不过李贞麾下毕竟都不是凡人,虽然大海的狂暴让他们勃然变色,但还不至于摧毁他们的信心,反而更激发了他们的斗志和野心——毕竟,也只有这样的大海才配被他们征服,也只有这样的大海在征服了之后,才会有成就感。
“殿下,前面就是越州了。”房遗爱举着个望远镜疑惑道:“但为什么码头上没有一个人呢?不管怎么说,王爷之官,不管是人情还是礼仪,作为地方长官,都要过来迎接一番的吧?”
“是有点奇怪。”杜荷摇头道:“不过,现在岭南乱成这样,想必越州刺史也是焦头烂额,没有迎接王爷也在情理之中吧。”
“诶,有人了有人了。”席君买忽然道:“你们看海面上,有一条小船正向我们这边开来。”
“先看看再说。”李贞定下了调子。
过了一会儿,有人过来禀报:“殿下,越州长史徐道申求见。”
“长史?”李贞奇怪道:“不是应该是刺史的吗?你让他过来吧。”
“越州长史徐道申见过殿下,殿下千岁。”一个五十多岁的小老头上来就行三跪九叩大礼,让所有人吓了一跳。三跪九叩可是最隆重的礼节,这样的礼节一般都是拜见嫡亲长辈或者祭拜祖宗的时候才该行的大礼。在大唐,一般下属见过长官只需要弯腰拱手就够了,根本不需要行此大礼吧?而且看徐道申声音悲切,显然是遭逢大变,只是这大变不知道究竟是什么。
“徐长史请起,为何不见刺史申有清?”李贞心中一个咯噔,怕是要出事了。
接下来的话也证实了李贞的猜测,徐道申听了李贞的话,不但没有起来,反而以头抢地,声音悲愤道:“还请殿下为臣做主。”
“你先起来,到底是怎么回事?”
“殿下,申大人死得冤枉啊。”
“啊?”甲板上顿时哗然,听徐道申的意思,申有清莫非是已经死了,而且还是被人给杀掉的,谁有这么大的胆子,竟然敢刺杀朝廷命官?不想活了吗?
“你且起来,和我说说究竟是怎么回事?”李贞肃声道:“如果申大人真的是被冤枉的,本王一定为你做主。”
“是。”徐道申闻言起身,泪流满面道:“说起来还是冯家的余孽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