窦建德每当攻陷城镇打败对手,所得到的财物,一起分发奖赏给各位将领,自己一样东西都不要。又不吃肉,日常吃的只是蔬菜、脱皮粟米饭。他的妻子曹氏不穿丝织衣裳,小妾、侍女只有十几人。关键是窦建德是穷苦人出身,他对百姓非常好。能不兴徭役就不兴徭役,哪怕窦建德死后几十年,河北百姓依旧念着窦建德的好。
一旦窦线娘死在自己手中,哪怕窦建德不开口,那些少林武僧恐怕也要为民除害。
想想这些窝心倒火的事情,陈应就有说不出的郁闷。
就在这时,一阵轻轻的脚步声响起。
陈应陡然起身,高声喝道:“谁……”
陈应转身,却见许二娘“啊!”的一声尖叫出声。
许二娘看着陈应坐在软榻上,从背后看还以为陈应睡着了。此时已经是深秋,夜里已经有些寒意,她担心陈应会被冻着,就拿着一件披风想给陈应盖上。可是陈应突然起身,她下意识的就后退,不曾想脚却踩中拖在地上的披风,整个人被披风一带,身子失去了重心,摇摇欲坠就要地上摔去。
陈应眼疾手快,急忙上前抓住她的手,抄腰将她扶住,许二娘却受惊吓过度,抓住陈应的双手就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样贴在胸口,犹有惊惶的说道:“吓死了我,原本郎君没睡着啊?”
许二娘喘息甫定,瞬时意识到抓过来贴在胸口的是陈应的手,脸色顿时僵在那里,又是一声尖叫,慌忙将陈应的手丢开,转身就要木屋里间逃去,刚走两步,脚踝处传来一阵断了似的剧痛,她站立不住又要摔倒,陈应看她像是崴了脚,将她扶住。
就在这时,陈劲勇听着许二娘尖叫,却站在门外喊道:“大将军,出了什么事?”
许二娘挣扎着,扶着陈应的胳膊,也不知道她是因为脚上疼痛,还是因为害羞,整个脸就像刚刚从染缸出捞出来的红布。
陈应冲门外道:“没事,下去吧!”
陈应这才扭头冲许二娘道:“别动,慢慢坐下,我看看你的脚是不是崴了?”
陈应知道刚刚那些动作有些失礼,却又不知道要如何解释,无意识的看了许二娘鼓囊囊的胸口一眼,虽说隔着寒衣,还是能感觉内里的挺拔与饱满,手抄过她的腰时,也能感觉那里韧劲弹性十足。
许二娘更是低头不敢看陈应,她敏感的似能感觉到陈应的目光,如同实质般的大手一样,按在自己的胸口,下意识的抬手挡在那里,心想这便宜给占得没缘没故的,心里又羞又急。
好在陈应打破了尴尬:“脚好像崴了,我搀你回里面休息,明天一早找一个跌打郎中看看!”
“多谢郎君,我自己能行。”许二娘轻咬嘴唇低下头来,避开陈应的目光,想着刚才慌乱中抓他手贴在胸口的尴尬事,心如小鹿乱撞,心里羞涩不去,又怕他有非分之想,哪里还敢让他搀回房去?
陈应如果真是知道许二娘心中所想,肯定大呼冤枉。
不过,陈应虽然不像秦琼、罗士信一样身材魁梧,至少也高过许二娘半头,看着将乌黑的头发挽起来,还有些乱发垂在脸前,使肤光如雪的脸蛋看上去妩媚精致,头微低着,长长挑起的眼睫毛轻颤,鼻梁秀直,轻咬的嘴唇嫣红欲滴,有着极美的曲线,微尖的圆润下巴微微含着,却有几分俏皮可爱,真是难得的美人儿。
陈应心中升起莫名的悸动。
就在这时,兰儿带着红袖添香二女从里面隔间里走出来,打着哈欠。兰儿摆摆手冲红袖添香二女道:“你们俩愣着干嘛?没一点眼力劲,这点粗活还用得着郎君吗?把许二娘搀回房里,养你们吃闲饭啊!”
陈应不好意思的摸着自己的鼻子,讪讪然松开许二娘的胳膊。
红袖添香二女一左一右架起许二娘,难免震动崴到的伤腿,痛得黛眉频皱。
兰儿脸上挂着淡淡的笑,却用犀利的目光望着许二娘,警告意味非常明显。
许二娘好像做错事的孩子,不敢与兰儿的目光对视。
望着许二娘渐渐走进房间内,陈应脸上挂着一抹不忍之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