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风揭开那人的同具,自他腰间搜出一块铁牌,脸色巨变:“天残教!不是早年间就被国师巢灭了吗?怎地还有余孽?”
秦桑陌冷笑:“这就要去天牢问问国师大人了。”
一把将顾青青从地上拽起:“不是告诉过你,不要探头的吗?嫌命长啊。”
方才若不是如风的暗器射得及时,这丫头恐怕就……
“我不是看弓箭手都被你杀了吗?哪晓得还有刺客。”顾青青好委屈,心想,早知道跟着你比回顾家还危险,就不该来。
“刚才死的弓箭手全是天残教的,很奇怪,按天残教不死不休的规矩,今天这点阵杖好象太小儿科了。”如风道。秦桑陌:“查查这些弓箭的来厉,这天残教不过是一群乌合之众,纵使有些诡异的手段,也不可能象正规矩军队一样,我查过这些人,个个左手五指都有茧子,分明就是常年练过拉弓的。一个江湖邪教,要
训练这么多弓箭手作甚?造反吗?”
“是,属下这就派人去查。”
马被射死,马车也四分五裂,只余一地的尸体看着好生瘆人,顾青青要小心选路走,才能不碰到那些尸体。
秦桑陌见了就皱眉,长臂一勾,象夹被子一样夹她夹在臂弯里,几个跳跃就离开了凶杀地。
几人还没走多远,便听到一阵长长的鸣笛声:“呜——”
“有人!”如风警惕地拔剑跃向前。那笛声阴阴幽幽的,就象从阴曹地府发出来的一样,有种鬼片前奏和即视感,不知道对方是什么路数,顾青青挣扎着下来,双腿一落地,便主动一双手环住秦桑陌精瘦的腰,奶奶的,要命时刻,以前的全
不计较,跟着他能保命。
可如风往前走了好一段路,四处观察,并没发现任何人的踪影,顾他转回来,仍警惕地守卫在秦桑陌身边,侧目,看到顾青青象个拖油瓶一样缠着齐王,顿时就想笑。
这样的方式让秦桑陌走路很不方便,垂眸,一本正经的指控:“你在轻薄本王!”
呃——
这个时候计较这么多干嘛?
身子紧贴着他的,一走路,难免就有点磨磨蹭蹭,好象也是有轻薄的意思,可是,她是女的呀,她才是吃亏的那个好不好?
翻了个白眼:“秦桑陌,这就是你说的更安全的路?”
“那要不现在回头?”秦桑陌好笑地问。
这里离京城足有几十里,再回头会走到天黑去,而且谁能保证回去的路上不会有埋伏,不会有杀手?
看她不说话,将她拎开:“小心些走路,不会有事的。”
顾青青也觉得那个样子确实有碍速度,清了清嗓子:“嗯,我会小心的,你也小心。”画风变得和谐了很多,如风还是很想笑,王爷从来没遇上过顾姑娘这样的女孩子吧,也好,总算有个胆大的,能让王爷生气,能让王爷牵挂,又让王爷无可耐何的女子出现了。否则,还真提心他要打一辈
子的光棍。笛声越来越幽扬,四周渐渐响起一阵阵蟋蟋索索的声音,然后,那声音似乎连成了一片,由小变大,轰轰隆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