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炎儿你在怨我?”
“我难道不该怨你吗?自从我知道你还活着,我常常就在想,当初你为什么不来带我走,或者是因为你太很父皇了,所以看到我这张与他相似的脸也会让你心生厌恶。”
南宫炎把能想的所有理由都想了个遍:“所以我只能逼自己强大,强大到不需要任何人也可以活着。”
活着其实有很多方式,尝遍了所有的痛苦,生不如死也算是一种活法。
门外纪青雪和司马镜悬一直守着,纪青雪时不时就往里面看看生怕出了什么事情。
“他们过了这么多年能再相见必然是好事,怎么你反倒一副忧心忡忡的样子?”
司马镜悬见她老是一脸担忧,好像他们重逢在纪青雪看来也算不上是什么值得开心的事情。
纪青雪长长的叹了一口气:“你不了解他,他是个死性子又爱钻牛角尖,我只怕他与遗恨说不了几句好话就要开始恶语相向了。”
司马镜悬看着纪青雪的侧颜轻声道:“如此说来你倒是了解他。”
“如果换作是你,你的亲娘帮着别人来对付你,你心里会怎么想?”纪青雪反问他。
司马镜悬眼里闪过一丝莫名的情绪:“青雪你什么意思?”
纪青雪嘴角轻扬:“事到如今你就别装了,当时在药王谷你假装受伤就是为了不让我们怀疑你,遗恨拿走了藏宝图难道不是为了你吗?”
短暂的惊讶之后司马镜悬又恢复了平静:“看来果然什么事情都瞒不住你。”
“你想当皇帝?”为了这藏宝图费尽心思,只怕也是因为传言中得之可得天下的雪魄玉。
初遇之时纪青雪便知道司马镜悬并非池中之物,以他的野心岂会甘愿做一个区区的宁王。
“我不过是想拿回属于自己的东西而已。”
也可以说他是觊觎皇位,不过这原本就应该是属于他的位置,司马珏根本就没有当太子的资格,卫国的江山在他的手里迟早会沦为别人嘴里的肥肉,所以他才要成为卫国的主人。“我这样的大概就是人们嘴里说的野心勃勃为达目的不择手段的人吧,青雪你现在是不是特别看不起我?”司马镜悬从不在意别人如何看他,成王败寇,自古以来只有胜者才有说话的权利,可如今他倒是
想问问眼前的这个女子是否也如别人一样。
“不过是走的路不同,没有什么好看的起看不起的。有些人不管要什么东西都只能去抢,这跟你要皇位是一个道理。”
纪青雪的话让司马镜悬眼前一亮,看来他果然没有选错人。
“若有一日我登基为帝你可愿做我的皇后?”
这是至今为止司马镜悬对她说过最露骨的一句话了,他心中的最佳人选从来都只有纪青雪一人。
纪青雪一愣,皇后?她可没想过要当什么皇后。南宫炎已经从屋里出来了刚好听到了司马镜悬的那句话,他出言嘲讽道:“我倒是不知道,你向来对别人的妻子都是这样感兴趣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