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他以前都是骗我们的吗?”
“当然不是。”纪青雪对云儿说道,“他只是与我们的立场不同而已,可是我们都看得出来,他对你是认真的。”
“可是小姐,我刚才差点儿杀了他!”云儿哭得更凶了,“小姐,为什么事情会变成这样?”
纪青雪也不知道该如何跟她解释,按照现在的情形看,她说的再多都是苍白无力的。
云儿在她怀里哭得睡着了,纪青雪小心翼翼将她扶上了床,看着床上满是泪痕的小脸,不知为何纪青雪心里升起一股愧疚和自责的感觉。
此时南宫炎进来了:“阿雪?”
纪青雪冲他做了一个“嘘”的动作,示意他声音小点儿,她指了指床上的云儿,她压低了声音:“她睡着了,有话我们出去再说。”
纪青雪和南宫炎出了门,南宫炎对纪青雪说:“阿雪,我该回去营帐去了。”
纪青雪抓着他的手,十分担心:“你还要回去?”
“已经耽误很长时间了,毕竟现在我是被关押的人,出来太久了,会引起一些不必要的麻烦。”
纪青雪瘪了瘪嘴:“好吧,我知道了。”
南宫炎轻轻抚摸着她的长发,眼里满满的宠溺:“你就乖乖待在王府,等我回来,不许乱跑!”
纪青雪翻了个白眼,还真拿她当小孩子了啊:“我知道啦,这几天我会安心待在府里替你制作情人蛊的解药,等你回来。”
南宫炎低头轻轻贴着她的唇,纪青雪闭上了眼睛,等南宫炎的嘴唇离开后,纪青雪才发现十二玄卫一直守在不远处,将他们的举动都看得清清楚楚。
纪青雪老脸一红,一拳头砸在他的胸上:“赶紧走吧你,耍什么流氓,都被人看见了!”
“怕什么,亲我自己的夫人,难不成有人还有意见不成?”
纪青雪毫不客气地掐了一下他的手:“别瞎叫,谁是你夫人,我可记得有人已经休妻了。”
“不是的,阿雪,你知道那只是假的啊?”南宫炎立刻急了,怎么忽然有一种百口莫辩的感觉了。
纪青雪才管不了那么多呢,自己一个人进了大门,双手叉腰:“管家,关门!”
管家给了南宫炎一个同情的眼神,在纪青雪和南宫炎之间,很明显老管家选择了纪青雪。
大门关得很是干脆利落,留下南宫炎在门外凌乱,他这算是被扫地出门了吗?
身后传来此起彼伏的窃笑声,十二玄卫是南宫炎的死士,也是他的兄弟,他们大概从来没有见到过自己的主子这么吃瘪过吧,王妃真是太厉害了!
南宫炎铁青着脸,扭头一看这些臭小子会不会笑得太嚣张了一点,于是他沉声问道:“你们看见什么了?”
虽然看主人吃瘪的确很好笑,但小命儿还是得要是不是?
于是十二玄卫齐声回答道:“回主人,属下什么也没有看见。”
南宫炎十分满意地点了点头,这才对,他暗暗下决心,等他处理好了这些真的要开始调教之路了,起码得告诉她,下次在外面给他留点面子。
南宫炎在十二玄卫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营帐,他解开了司马月身上的金线,她早就已经醒过来了,可是却没有大喊大叫,而是安静地等他回来。
“抱歉。”
司马月仔细地看着南宫炎,他面对自己的时候永远只有一个表情,而对纪青雪他却有了另外的模样,让她知道,他笑起来也可以那样潇洒帅气。
但那样的南宫炎永远也不会属于自己。
司马月轻声地问:“炎哥哥,你为什么道歉,对你下蛊的人是我,引你来这里的人也是我啊。”
炎哥哥,你不要跟我道歉,我是你的王妃啊,为什么你总是要拒我于千之外?
司马月上前抓住南宫炎,痴痴地说:“炎哥哥,我知道是纪青雪引诱你的是不是?没关系,我不在意。我们忘记今天发生的事情,一切都可以重新开始的,没有纪青雪,没有其他人,只有我们好不好?”
南宫炎拨开了她的手,摇了摇头:“我爱的人,从始至终只有阿雪,即使没有她,那个人也不可能是你。”
这话对于司马月来说过于残忍,她强忍住眼眶里打转地眼泪:“南宫炎,我才是你的王妃,你将我置于何地?”
“我认定的王妃只有阿雪一人。”南宫炎坚定地说着,至于司马月,他的确是利用了她,如果当日她不对自己下蛊毒,南宫炎不会想到将计就计,引出背后的奸细。
司马月故作坚强地抹掉了眼中的泪,她眼中充满了的绝望,她看着南宫炎,冰冷地开口:“南宫炎,你会为你今日的话付出代价!”
南宫炎一再践踏她的感情,她绝对不会放过他。如果她注定得不到,那就干脆毁个彻底,宁为玉碎不为瓦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