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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队伍陆续出发,张英加问“这些人可靠吗?”
“可靠个p!”张东奇倏地睁开眼睛,往地下吐了泡口水骂开了:“个个都滑得象油,有好处就拼命拱,一有困难就会往回撤!”
张英奎嘿嘿笑道:“没事,鸟为食死,人为财亡,我们会找着那小子的!何况……”
张东奇恭维道:“就祝奎少爷马到功成了。”
“谢谢奇叔,有奇叔在,相信我们会一箭双雕的!”
张英加突道:“队伍中有没有可能那小子混进来的?”
张英奎摇头道:“不太可能,有人帮我们审核过,到来的人手绝大部分都是旧有队伍,知根知底,有新手加入的,与牧天野相差甚远,比方说前两天到达本地的李元霸,个子大得象头熊,土系法术强横,不可能是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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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们所说的不可能是他的李元霸同志(牧天野)正大步走在海绵般松软的沼泽地,炼气期修士少有能够驭剑而行,只能走路,路况复杂,无法跑动,许多人都走得艰难,就算是炼气士体力超过常人,也不容易,但牧天野壮得象头大熊,本应踏地有声的,走在路上却是浅浅的脚印,哪怕是再松软的地方也不例外。
土系法术运转,自动吸附土之灵气,在脚底下形成一个坚实的根底,从而支撑人行动,这等功夫,别人羡慕不来。
与他同队的劳红梅发现牧天野走过的路上脚印较为坚实,不被泥水侵袭,她就认准牧天野的脚步来跟着行进,牧天野走的步子很大,好在劳红梅有轻身之术,勉强跟上。
她虽然筑基,却无好的飞剑,而且在大沼泽上飞行,除非是金丹,否则长途飞行,最容易招蜂引鸟,路上被打将下来。
队长丁一指示方向,牧天野作为新丁,走在前方开路,只见他步子迈得老大,拿出锋利的砍刀,一路开山劈路,他做着工作,别人专职走路,居然还被他拉下!
劳红梅跟得牧天野最紧,她惊讶地发现牧天野选择的路径往往是最为干爽的,走过的地方是最容易的,更厉害的是他能够规避路上的各种各样的蚊蚋和蚂蟥等等乱七八糟的东西,经常走上许久的路,都没有任何的东西来打扰他们!
劳红梅也多次来过大沼泽,从没有象今天走得这么轻松(起码有一半是因为她跟着牧天野的足迹走),她看着牧天宽厚的背脊和两条长腿,一时间不觉眼里异彩涟涟!
慢慢地,她贴着牧天野越来越近,要不是牧天野背上的重型兵器挡着,她就要贴上身啦!
其他人等,一时间都暗骂“这**,老公尸骨未寒,就想给老公头顶加颜色了!”
原来劳红梅的先夫是丁一的兄弟,爱她不遗余力,为了帮她筑基,筹措筑基丹的药材,多次在大沼泽地区出生入死,最终上得山多最遇虎,被怪打死还不到一个月,劳红梅就想对他不起了!
话又说回来,这头大熊还真的是有点能耐的样子。
丁一取一柄青色斑驳的飞剑在低空中飞行,只负责指示方向,起初他还负责指路,但发现牧天野做得比他更好时,就让牧天野爱怎么走就怎么走了。
他眺望前方,再瞧瞧牧天野,脸现惊异之色。
前方的怪物很少,其它路的队伍不时传上来火球爆炸的声音和叫喊喝斥声,那是他们在打怪前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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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野脸不红,气不喘地迈着大步,但见得山势险恶,峰岭杂沓,丛莽荆棘遍地,漫山遍地,毒蛇猛兽,往来成群。
更有蛮烟瘴气起于沼泽泥潭中,那是亘古未消的剧毒之气,远望宛如一堆堆的桃花烟雾,自地浮起,轻盈弥漫,映着衔山斜阳,阵阵迷彩灿烂,炫丽一片,若是搞艺术的人到此地,必呼人间胜景,却不想人兽若触之,无不立毙,更有无数毒虫,其大的如车轮,身上数丈,口喷毒烟彩雾,凶睛闪现,光射丈许,各自追逐,出没于泥淖中。另有怪蛇和凶鳄,无处不在,蛇盘缠在树上流涎,鳄在泥水中浮动。还有大雾一片的虫海,发出可怖的嗡嗡声,哪怕是筑基期炼气士遇上,若不快避,战之十之**都会成为它们的盘中餐!
所以说不要轻易飞行,一个转弯,飞进虫海中,就会饮恨当场!
与内门相比,内门是天堂,此地为地狱矣!
行走在另一个世界中,牧天野心有所得,这就是见世面,这就是历练!
若不是有神识雷达,他当先领路,只怕不知挂掉了多少回,若是没走对路,可是步步惊心!
与别人的神识相比,牧天野的神识似乎更为细致弱小(相控阵雷达可以发射窄波束,别人接收到还以为他的神识修为差,但是全面记录他发射出的神识,就会震惊于他的密集和快捷远胜他人),别人难以认定他靠神识领路,因此当晚牧天野找了一块高地宿营时,劳红梅娇声问起:“天野,你怎么走得这么顺畅,是我从来没有过的,不仅打怪少,走得也轻松!”
牧天野神秘地道:“是大地告诉我怎么走的!”
他不肯多说,众人唯有以他对于土系法术有天赋来解答他的行为,确实有些修士,他们特别有天份,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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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天野的精神很好,白天引路,晚上照样守夜(他有土之源提供土系灵气,根本不用修行),他坐在一颗树上无聊地晃荡着双腿,轻松写意。
下方其他人或打座或睡觉休息,牧天野依旧神采奕奕,他在想着,为何丁一催促大家行动,走的方向就是张兵武所在的方位呢?
有人问过为何要走此方向,可惜丁一不肯多说,牧天野也不多问,反正目前一切顺利,对方不怀疑,就有从中取事的可能。
想到谜底揭开,张英奎惊诧的样子时,牧天野不禁笑开了。
正在这时,轻巧的脚步声传来,一个人跃到树上,带出一阵香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