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太后若有所思:“这哪里来的小毛贼,胆子倒是不小,竟然敢来宫里乱闯,当真是觉得宫里是这么好来的?去,多派些禁卫军去查。”
李天啸面无表情拒绝了:“这朝堂上的事就不劳烦母后烦心了,朕已经派浪枫去查了。”李天啸说罢,目光就落在了大殿正中央的位置,瞧着大殿上的舞姬歌舞,面无表情。
君浩不知道李天啸为何推开他,不过他也没有再上前腻乎,毕竟,也不过是演戏而已的,如果皇上不给演,他就老老实实当他的“宠妃”。李天啸表面上的确是在瞧着殿下的舞姬,只是余光却是在搜索楚轻可能在的位置,只是这大殿上有几十个禁卫军,分别站在各处,从身形上来看,都是一模一样的盔甲以及佩剑,还都戴着铁帽子,压根就
瞧不出来哪个是楚轻。楚轻并不知道李天啸已经得知她进宫的消息,她耳边听着众臣对的梅妃受宠的言论,心里愈发不舒服,尤其是想到李天啸竟然一开始就存了心思隐瞒。她替他找到了尸骸,他反而把自己的事情抛诸脑后,
从一开始怕是对方就没有坦诚的打算。“国公府刘世子到。”随着一声报唱,楚轻看到一个面容阴柔的男子踏进了大殿,身后跟着两个小厮,手里各自抱着一个锦盒,一步步朝大殿上走去。经过楚轻面前时,楚轻明显的感觉到对方身上一股很清
甜的味道,像是一种香料,对方经过的太快,她一时间并不能完全嗅出那到底是什么香,像是几种香混合在一起的味道,很淡,并不很浓郁。
国公府刘世子?
是谁?
楚轻皱眉,看来回去得让钟大哥把朝堂上所有人的资料都一一找出来,对她以后报仇也有帮助。刘世子在大殿正中央站定:“谦儿祝姨母福如东海、寿比南山,万寿无疆。”说罢,亲手把小厮拿着的锦盒掀开盖子,露出了一对玉如意,这玉如意竟是血玉,极为难得,看得太后惊讶不已,让刘世子靠近
些拿给她好好看看,等看完了,一直再夸刘世子孝顺,顺便赏赐了不少的东西。楚轻皱着眉,刘世子?国公府?楚轻耳朵动了动,就听到离得近的开始交头接耳:“刘世子好大的手笔,这一对玉如意价值连城,少说也得有万两银子了吧?最近各地频频有灾害,都在凑集灾资,这刘世子
这般作为,不怕让皇上不悦?”另一人声音压得更低:“以我看啊,这刘世子就是故意的,太后是他的亲姨母,国公爷又是太后的亲弟弟,就算是花销大了些,可只要太后高兴了,谁又能说半个不是?再说了,刘世子一直与皇上不合,又
不是一天两天的事了,你忘了啊,如今刘世子怕是恨皇上恨得不行了。”
“恨皇上?怎么回事?快说说看。”
“你是不是记性不好啊,你忘了那件事了?”
“哪件啊?”“就是有人传言说是刘世子已经被皇上派去的人给……”楚轻听到这时,忍不住朝着那人飞快看了眼,好在离得近,她动作又细微,并不能看清楚,不过楚轻还是看清楚了对方的动作,对方做了一个很猥琐的动作。楚轻瞬间就想起来这刘世子是谁了。太后的亲外甥,那只有刘国舅的那个被皇帝先前去了势的嫡子刘德谦了,这话还是小二当初与她讲的。楚轻想到先前见到的一脸表情阴鸷的刘德谦,忍不住朝殿
上看去,只是没想到,这一眼,刚好就对上了李天啸的目光。李天啸对刘德谦的敌意根本就不在意,他此刻的心思都在楚轻那边,不知道她会躲在哪里,只是他不经意的一个个看去时,突然就看到一个禁卫军的目光朝着这边看了过来,他一直注意着,所以那人一看过来,他立刻就看了过去,果然捕捉了一双熟悉的眸子,虽然脸看起来不同了。不过李天啸想到楚轻那出神入化的易容,也就不难理解了。旁的禁卫军几乎是根本动都不敢动,而她却是还敢往这边看,是
楚轻几乎是十拿九稳了。楚轻立刻就收回了视线,唇瓣紧抿,面无表情盯着前方一处,心底的火气还未消,既然御状是告不成了,那么,她现在只能等寿宴结束,尽快离开皇宫,以免被人发现了之后,反而连累了钟大哥与她假扮
的这位禁卫军。
李天啸抬手招来一个暗卫,不多时,那位暗卫就出去了,不多时,余栉风就从殿外又匆匆回到了宴席上,只是视线却时不时朝殿外看去。看似看殿外,实则是在看哪儿里,就没人知道了。刘德谦得了赏赐,就回到了宴席的位置上,他紧挨着刘国舅坐着,不冷不淡的与刘国舅攀谈了两句,就不肯理会刘国舅了。刘国舅脸上闪过一抹难堪,却也没多说什么,转头,就发现刘德谦的视线怨毒地
盯着皇帝,恨恨喝了一杯酒。
刘国舅心底一怵,压低声音警告他:“你别乱来。”“乱来?”刘德谦又灌了一杯酒:“我的好父亲,如今我不人不鬼的,就算乱来他又能怎样?大不了就是一个死喽,就算父亲你不管我,可不还有姨母会管我吗?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