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麟并未搭理那两人,径直来到费鸣身旁,询问道,“两位应该不是第一次来宁府,不知可有打听到曹昊天的消息?”
“曹昊天?你也是为曹昊天而来?”费鸣望着一脸严肃的叶麟,吃惊问道。他本以为自洛阳那一次与天香六剑的交谈,无剑山庄应该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会直接深入南疆寻找蛮族的踪迹,特别是与鬼舞同时出现的另外两人,没想到叶麟此时竟然还是紧盯着他们天香楼不放。他摇了摇头,毫不思考的回道,“没,昨夜锦衣卫的宁无极指挥使答应我们会五日之内给我们明确答复。”
叶麟稍稍弯了下身子,伸手将脚下的一片枯叶挥开。他纵身飞起,站在木桥护栏上,负手而立。叶麟转身看向百里流云和封寒,望着那两人紧张的神情,乐得自己忽然发笑道,“放心,我不是来找麻烦的,只要你们告诉我们曹昊天在哪里。”
“曹昊天?”百里流云和封寒相互看了一眼,不知面前这白袍少年口中所说之人是谁。封寒轻声询问了一声,“您口中的曹昊天,是不是天香楼的二当家?”
“对,就是那个曹昊天。”叶麟点了下头,疾步上前,飘立到离百里流云和封寒只要数步之隔的地方,全神贯注地看着他们两人。
“不对!”费鸣抢先插嘴道,他一脸不悦,冷冷道“曹昊天早就不是天香楼的二当家,他现在是天香楼和八大派追捕的叛徒。是你们锦衣卫的人将曹昊天从洛阳带走的。”
“我们?”百里流云望了一眼封寒,又向南音阁苏钺、柴无名的房间望去,他心下道,这次巡视北境,只有苏钺、柴无名等人去了洛阳,莫非昨日八大派硬闯镇抚司衙门,此刻又再闯指挥使府上与他们两个有关系。但此时为了锦衣卫的颜面绝不能失了身份。他望着叶麟、费鸣和夜星三人,摇了摇头,讶道,“这事,我和封寒兄还真不知情,要不...”
“你是想说苏钺和柴无名、纪枫、童烨不是你们锦衣卫的人?”费鸣整了整身上的衣袍,上前一步责问道。夜星则护住胸口残破的衣服,紧紧跟在他身后,将头探出来,时刻盯着百里流云手中的花间瓷,生怕他又转起来,弄得自己没衣服穿。
“不...不...”封寒解释道,他十分谨慎的看着护栏上的白衣少年,又看了一眼木桥上的费鸣和夜星,恨得咬牙切齿,他心中暗自怨恨道,本就为太子府之事忙得不可开交,这下倒好,八大派的人找上门来,又忽然来了这个不知名的白衣少年,凭他轻易化解百里流云的花间瓷,恐怕就是南音阁内所有人一同上,也无法致胜,还不如大事化小。“费鸣兄方才不是言明,我们指挥使大人有言在先,五日之内定会给个答复,还望诸位...”
“五日?人是你们锦衣卫带走的,找人还需要五人?我可没那么多时间在你们身上浪费。”叶麟冷哼一声,从木桥护栏纵身飞跃,径直来到荷花潭的另一端,直接进入正厅,端坐在宁无极往日坐的位置上,丝毫没有宾主之分的意思。
封寒看了一眼百里流云,低声道,“快去通知指挥使大人,我先在这里稳住。”他们面前的费鸣、夜星见叶麟径直去了桥另一头的大厅,也疾步跟了过去,夜星则紧紧贴在费鸣身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