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去里间,一个一米多高的大木桶,蒸蒸冒着热气的水面上,漂浮着带着水珠的玫瑰花瓣。
花瓣浴究竟从哪个年代开始的?
扶苏一入水,舒服的温度,令她连日来心头的抑郁一扫而空。
这个时候就应该脑袋放空,好好地享受一下泡澡的舒适感......
刚一闭眼,那张红白相间的面具忽然闪过脑海,扶苏只觉神情恍惚,仿佛魔怔了一般。
飞舞的发丝,奇怪的面具,俏挺的鼻尖下鲜艳的红唇......
你叫什么名字?你究竟是何人?为什么总是戴着面具?是不是因为脸上有疤?
“小姐!小姐!小姐!”小婵的叫声将她拉回现实。
睁大双眼,自己整个没在水桶中。
哪里有什么面具,什么男人......
天啊!我在干什么?!
就在刚刚那一刻,她突然有一种想法,她特别想见见那个面具男,特别想知道他的身份,特别想知道他面具下隐藏的那张脸,究竟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还有,他为什么行踪诡异,总在夜里出现?
许扶苏,清醒一点好不好?
你现在的爱人是上官硕,上官硕就是图苏哥啊!怎么能对一个只是见过两面的陌生人念念不忘呢?
我只是好奇!只是好奇而已!对!就是这样!
第二轮饭毕,众宾客皆一一招呼到位。
看着众人皆面带笑容离席,许如礼终于能放松一会了。
残席开始往下撤。
“三少爷,恭喜啊!”
“如礼兄,来迟了,莫见怪!”
“无妨无妨!赶得上最后一轮!快快入席!诸位吃好!喝好啊!”许如礼今日敬酒敬得够呛,发誓这是第一次也是最后一次娶亲。
通常最后一拨,大都是赶来吃酒的。
许如礼见无人注意,便悄悄溜回了水仙院。
回去的路上,与回丁香院的许梦婕撞了个满怀。
许梦婕不好意思地低头,说道:“三哥好!”
笑嘻嘻地说完,便头也不回地跑开了。
这丫头,做什么亏心事了?
今日这酒喝得有点大,许如礼心情甚好,摇摇晃晃地走进了新房。
“春杏!春杏?”一进门,许如礼就大叫,“给我准备洗澡水去!”
春杏藏在盖头下的脸顿时黑了起来,不悦地说道:“我都嫁给你了,还拿我当丫鬟使唤!”
“......对对对......今天,是我和春杏的大喜之日......春杏......”许如礼扑倒在床上,闭眼就想睡觉。
“你......”春杏一把扯下盖头,没好气地推了他一把,“这合欢酒还没喝呢!掀盖头这么美好的事,你给我弄成这样?!哼!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