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雁声和叶宓都在,两人有几分好奇,对视了一眼,都围着这个木箱子打量,看起来已经超过了三十年的历史了,样式老派,深红色外观,长方形,棱角尖尖的有些破旧。
江雁声认出了是樟木箱,这种木材最能保存东西,香味还经久不衰,她仰头,看向母亲问:“妈妈,这是您嫁妆吗?”
叶茗看着静静放在眼前的樟木箱,勾起了她对儿时的回忆,见女儿们好奇,便说起:“当年我父亲出事后,他的画,早就被一些人摧毁,留下的,只有几幅年轻时为你们外婆创作的画,一直留在老家,被我收集了起来。”
“声声。”
她叫了一声,吩咐道:“把箱子打开。”
江雁声点头蹲下,她伸手,看到箱子的锁是半自动的,指尖按了一下,便开锁了。
这个箱子不大不小,正常行李箱的尺寸,里面摆放着不仅是几幅画,都没有生霉的现象,被保存的很完整。
叶茗说:“其中有三幅是宓儿父亲所画,是用蓝色带子系上的,我将它留了下来,没有拿出去卖。”
叶宓没想到还有自己父亲的,一时感到很震惊。
当年家境贫困到已经对外借钱的地步了,除了房子,别的身外之物都被卖出去换钱度日,她没想到母亲还留有父亲的旧物。
叶茗将这些字画都分了,三幅原本就是叶宓父亲的,就给了她,而剩下是自己父亲的,自然是留给了江雁声。
物以稀为贵,这些放在市上已经是绝版了,不管值多少钱,至少,在江雁声心目中是价值不菲的。
她将外公的画抱在怀中,很珍惜。
叶茗对她们说:“这些画,都是一代人的回忆,你们要好好珍藏。”
江雁声点头:“妈,我会的。”
虽然她对外公没什么印象,却知道母亲是极为珍惜的,这是将来叶家祖传下来的唯一东西。
而叶宓不用说,更是珍惜自己父亲的字画。
江雁声先离开,和斯越一起出去,叶宓留了下来陪伴叶茗说说贴心话。
主卧门被关上,叶茗将女儿招到身边来,为她擦拭去眼角的泪:“当年是我没用,没把你父亲的东西全部留住。”
叶宓的泪水滑落下来,哽咽的摇摇头:“当时情况特殊,妈,您已经做得很好了。”
“别哭了,好孩子。”
叶茗抱抱她,分了这些字画,又算了结了一桩心事。
叶宓努力止住了哭声,扬起了一抹牵强的笑容,她也正好和母亲说件事:“妈,您觉得斯越怎么样?”
“斯越?”
叶茗仔细回想了一下,在她印象中这个高大魁梧的男人,相貌端正,倒是个稳重细心的。
她心里隐约有了猜测,口头上问:“怎么了?”
叶宓脸颊上,浮现出了一丝红晕,眼神有些闪躲。
养了十几年的女儿,叶茗不难看出她的心思,当下就有了答案,问出声:“你喜欢斯越?”
叶宓咬咬唇,在母亲的询问下沉默了。
这样几乎是表态,叶茗没想到女儿不喜欢西装革履的绅士,而是喜欢这样充满荷尔蒙的男人。
不过,有心仪的人她就放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