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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的菜依然是锦雀从外面买回来的，还买了一壶酒。

楚煜亲自给紫月倒酒，忽然凑近紫月说道，“阿语，今晚月色很好，一会我们便早一点歇着。”

这话里面暗示的意思非常明了，紫月自然明白，心中当即大喜，拿起酒一饮而尽。

楚煜又给她夹了菜，很快她便觉得有些头晕，她扶住了头，心中已经有些明白了过来，“你……”

“紫月，这出戏已经结束了，你的戏演得真不错，不愧是楚恒培养出来的人。”

紫月脸色大变，“你竟然知道，这不可能。”

楚煜脸色冷了下来，脸上的笑意早就消失不见了，“如何不可能，朕了解阿语可比你想象的多很多。”

紫月扶着桌子起身，却仍然不死心，“你究竟如何发现的，什么时候发现的？”

“那天下午我就知道了你不是阿语，虽然你们身上的味道也很相似，虽然你模仿的也很像，但是我对阿语太熟悉了，你身上有陌生的气息，你人也比阿语稍微矮一点，那一刻我就开始怀疑了。”

后来楚煜特地叫了一句海兰，想要试一试，结果果然如他所想的那般，这个女人不是上官雪语。

紫月却是难以相信，“这不可能，上官雪语进宫不过一年多的时间，你们并不是朝夕相处，你不可能这么了解她。”

“从前阿语并不喜欢朕，为了让她喜欢上朕，你可知道朕做了多少努力，你不过短短数日，能把所有细节都模仿出来吗？”

就连他自己都奇怪，为何紫月一靠近他心中就起了疑，当即脑子里面便跳出一句话，这个人不是阿语，他对上官雪语的熟悉程度连他自己都惊讶，当爱已经融入骨血，那种熟悉已经无法用词去形容，只要一靠近，他就知道，那个人不是她。

紫月浑身上下已经没有力气，只是她却强撑着说道，“所以你假装没有认出来是想套我的话，楚煜，我告诉你，上官雪语还在我手上。”

“是吗？”楚煜淡漠的脸上有一丝厌恶，“既然决定结束了这一场戏，自然是做了万全准备的。”

很快紫月想起扶越的忽然离去，一下子她什么都明白了，她笑了起来，“我自诩聪明，以为自己的易容术天衣无缝，以为你真的被我骗了，没想到被你利用了还毫不自知，若论演技，你的演技可比我好多了，原本我想过帮你的，算我瞎了眼，楚煜，我一定不会放过你的。”

说完一把撕下了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里面的真容。

“死到临头你还嘴硬。”

锦雀冷声接下了话，“皇上，让奴婢杀了她。”

楚煜点头，并未多言。

紫月自然是不甘心这样就死了的，她暗恨自己没有按照要求执行任务，反而对楚煜起了不该有的心思，若是从一开始她没有对楚煜起心思，也就不会想到用人皮面具假扮了，第一眼她就对这个清俊的男人有好感，之后看着他对上官雪语的呵护和情意，她却是越发的羡慕起来，若是自己也能被这样温柔相待那该有多好。

她自以为可以迷惑这个男人，楚煜对她的温柔也让她很是受用，真的就把自己当成了上官雪语，谁知道对方早就看透了一切，只是陪她演了这一场戏，而她训练多年，演技却是比不过楚煜，当真是可笑，这个男人居然演的连自己都骗了过去。

只是即便要死，她也不会让楚煜好过，她要和楚煜一起死。

她忽然说道，“楚煜，你留下我的命，我告诉你一个秘密，那天你问我那个细作是谁，你必定也没有相信那个人是知言，的确不是知言，我告诉你这件事，你不要杀我。”

“现在想清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