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叔答道：“碎金府，是近年刚崛起的一个势力，是借高利贷的。他们有很多八阶狂气、九阶狂气的高手坐镇，四处放高利贷，武力追债，手段毒辣。”

叶珞神情肃穆，三千青丝在风中飞扬，她的金色眼瞳严厉无情：“孤城向碎金府借钱了？”

高利贷。

无论在21世纪，还是在古代，都是一个不能沾染的东西。

她就曾经见过，手下的士兵战友，因为借高利贷，搞得最后家破人亡，逃命天涯。

“是——”

南叔一身灰衣，削瘦枯槁，说出口的每一个字都像是叹息，“大小姐您刚被送入皇家疯人院的那几天，大夫人重病一场，需要很名贵的灵材入药，叶府给的月俸远远不够。二夫人掌家，控制内院财政，七少爷去求了好几回，甚至在二爷门前跪了一夜，二夫人和二爷连一个铜子儿都没给他。七少爷没办法，只得铤而走险，去了碎金府。钱借到了，大夫人的重病也见好了，可这债也却背下了。”

叶珞寒冰一般的面容，有了皲裂的迹象。金眸深处，暖意汹涌如潮。

都说长姐如母。

她真是个失败的长姐。

她连弟弟为什么贪财如命都不知道。孤城总是一副没心没肺的模样，像个小恶魔，每天笑着乐着，好像从来不会忧虑一样。他会闪着湿漉漉的大眼睛，对着她扮乖巧；也会对着司御天谄媚一笑，想着法子坑他的丹药。

“他从未跟我提过，自己欠了那么多债。”

叶珞握紧了双拳，声音有点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