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天看向身边的蝮蛇,沉声问:“薛兆呢?”
蝮蛇并没有因为齐天的发问而感到怀疑,于是说:“甩瓤子去了,看他长得太瘦弱,就没让他跟来,留下看马。”
齐天再问:“你和他在哪遇上的?”
蝮蛇先是一愣,想着怎么会突然问起这个?
随后蝮蛇说:“拿下滚地雷之后,在我送还老百姓的东西的时候。”
“只有他一个人?”
蝮蛇不假思索地说:“是。当时他说自己是算命的,还说很仰慕大哥,然后想着咱们手里正缺一个‘翻剁’,又考验他,让他给我算命,结果算的还真准,就收了。”
听了蝮蛇的话,齐天总感觉被薛兆戏耍了,而且一直玩弄在他的鼓掌之上。
齐天心想:“如果真的会算命,那倒没什么。最害怕的是,不会算,却偏偏说的跟真的一样,这背后的功夫就不是下的一般的大了。”
侯米尔突然插了句嘴,开口问:“大圣哥怎么还提起他了,我们干正事要紧。”
齐天突然说:“眼下,弄清楚他的身份,比抓到沙满天更重要。”
两人不解,顿时觉得,怎么一时间薛兆变得那么重要了?
“你们猜,我刚刚看到谁了?”
齐天问向身边的蝮蛇和侯米尔。
听齐天这样一问,蝮蛇不敢相信,没等说出口,却被侯米尔抢了先,只听侯米尔不确定的口吻说:“该不会是薛兆吧!?”
齐天点头。
“卧.槽,这玩的是啥路子啊!?卧底?反间计?无间道?”
侯米尔大惊。
“大圣哥,你要是担心他会出卖咱们,兄弟现在就可以冲进去,劈了他。”
侯米尔说时,握紧了手中刚刚买的新刀。
“大哥,只要你一句话,兄弟瞬间就可以把一切隐患,抹杀掉。”
蝮蛇坚定地说。
“你俩想多了,不至于。那薛兆并没有出卖咱们,而是在帮助咱们,你们没见到,没法跟你俩细说。”
齐天解释着说。
就在这时,自山寨里走出一个人,那人正是炮头,只见他四下张望,却不知道再找什么。
不一伙儿,又进了去,紧接着带薛兆出来,说了一些话。
随后,薛兆高声喊:“兄弟,你在哪呢?有个兄弟要挑战你。”
齐天听到薛兆这样说,瞬间便明白怎么回事。
于是不听身边劝阻,毅然决然地走了出去。
在没有摸清楚对方是什么套路之前,蝮蛇和侯米尔的担心是对的,谁知道那薛兆和沙满天玩什么阴谋阳谋。
很快,齐天便来到了寨子里的空地上,借着寨子内微弱的火光,齐天清楚的发现,这人和蝮蛇描述的差不多,尤其是颧骨上的黑痣更加显眼。
顿时,齐天搞不懂春花怎么会让这样的人洗脚?
齐天一想到眼前这个家伙给春花洗.脚,心脏便莫名其妙的悸动了一下。
此时炮头看见齐天,先是惊了一下,紧接着便恢复正常。
炮头看着眼前人的走路模样,很像齐天,虽然只是背影,却对炮头的内心造成极大的伤害。
毕竟,在炮头心里,一直都把春花当做是高高在上的女神。
正如刚刚齐天所想,春花怎么会看上炮头这样的人,实际炮头已经追随春花“滚地雷”十几年,当年的炮头还只是十四五岁的小孩,当时山寨里没有女人,不拘小节的春花便让炮头伺候。
刚开始的那些年,炮头深知“雷云寨”真正掌权的是春花,却不敢有过多的想法,仅是一心一意地洗脚、揉肩膀,而已。
后来时间一长,炮头逐渐长大,外出办事或是砸窑,异常勇猛凶悍,这才在春花的提拔之下当上“顶天梁”的位子。
顶天梁,在土匪绺子里,可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却在面对春花时,炮头连条狗都不是。
炮头成年,没有亲近过任何一个女人,这在土匪窝里,没有一个人会相信,因为他的心里只有神圣而不可侵犯的春花。
齐天不明所以。
薛兆却将齐天的表现看在眼里,当即对齐天和炮头说:“我看这位兄弟印堂发黑,觉得他有血光之灾,然而这位兄弟却想避过。”
“老话说得好,帮人帮到底,送佛送到西。正好我带来一位兄弟,山林俗家弟子,学过几手功夫。”
薛兆说时,将目光从炮头的身上,转向了齐天的身上。
接着又说:“只要这位兄弟打赢你,他的血光之灾才能解除。”
“为什么这么说,因为他真正的对手非常厉害,据我所知,和你的身手差不多,也就是说,这位兄弟打赢了你,就不用怕取他性命的人了。”
薛兆的一番话只对齐天,可齐天能领悟多少,全凭造化。
齐天抱拳施礼,继而对炮头说:“在下法名十三,请赐教。”
齐天说完,瞬间有模有样地耍起前期的预备动作,热身。
站在对面的炮头见齐天的架势,觉得不怎么样,当即放心,继而挥拳直奔齐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