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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婉萍演戏的能力不可谓不强,就连见多识广神目如电的太后娘娘都骗过去了,“这,臣女并不知道,这菩萨在做什么,还请娘娘说出来,也好让臣女知道下。”这样一来,云太后的谈兴更加是好多了。
“这菩萨在拜自己,这人就上前一步问道,菩萨,别人都在给你烧香,但是你为何自己也给自己烧香起来了?菩萨一笑,说道这就是求人不如求己了。”因为云太后从来没有开过玩笑,这是第一次。
所以秦婉萍倒是不敢立即就笑,看着云太后眉飞色舞的模样,这才一笑,应景似的说道:“娘娘的故事引人入胜,这道理只是云贵妃暂时还不知道,臣女在宫外,十年前就知道了。”
“十年,”太后沉吟了一下,握住了旁边的木鱼,轻轻的敲击了一下,这木鱼的声音绵长的很,就像是一道划破了岁月的刀子一样,很快就回溯到了十年前的时候,她道:“你和秦婉妍在十年前也是……这般?”
她们横竖是姐妹,云太后不得不防,此刻,秦婉萍的手慢慢的松开了,轻轻的苦涩的一笑,牵动了一下嘴角,说道:“十年前的时候,我们同为姐妹,她是庶出,而我是嫡出!”这样一来就更是有了不平衡。
云太后听到这里,微微一笑,说道:“嫡庶有别,这自古以来也是一个道理。不过目前看来,倒是你这个如假包换的嫡子没有她一个弄假成真的庶子厉害了,你要加把劲,皇城里面人才凋零,这后位只有你可以胜任。”
“这后位不后位的,倒不是臣女想要的,臣女只是恨死了这个姐姐。”自己刚刚进宫遇到的事情就是与秦婉妍有了分歧,然后有了那种意想不到的结果,她是不愉快的,良久的沉默以后,秦婉萍的脸上有了艰涩。
那是一种痛苦的神色,就连云太后也很快就感受到了这种痛苦,云太后的手指轻轻的拨弄了一下佛经,说道:“哀家这里一直以来有一个问题想要问问你,不知道你是回答还是不回答,回答是好的,不回答也不要紧。”
这问题想必是一个大问题了,她坚毅的目光看了过来,说道:“娘娘要问什么,怎会不回答?”这样一来,云太后轻轻笑了。只要是回答就好了,云太后听到自己说,“这有关于八字真言是何人弄出来的?”
这问题过于直接,也过于尖锐了,她几乎没有任何办法去逃避,也没有任何办法去回答,云太后的眼睛闪烁了一下,有了晦涩的光芒,那是一种失望的沉重打击,本以为自己已经可以和秦婉萍将心比心了,但是……
秦婉萍思虑了一下,说道:“娘娘果真是要听?”云太后深深吸口气,此刻手中的木鱼也是丢开了,紧紧的迫视秦婉萍,想要从秦婉萍的口中将秘密一点一点的挖出来,秦婉萍的手指轻微颤抖了一下。
看着云太后的眼睛,那双眼睛就让人觉得过于锋利,有一种涉世已久的尖锐和锋芒。秦婉萍知,想要在这个深宫中好好的活着,只有一个办法,那就必须是尊崇云太后说出口的每一个字,说出来的任何一句话。
“太后娘娘,这‘国母凤身、贵不可言’原是一个障眼法而已,因为从小的时候祖父都认为她是一个非常厉害的人,祖父做官一直以来u谨小慎微,唯恐自己出了差错,所以十岁以前是用男孩子的办法去教诲秦婉妍的。”
这样一来,云太后渐渐的明白了,因为秦家没有男子,只要将一个性格比较刚强的女子当做一个男子去教诲,这里面的很多事情已经不言而喻了,但还有最重要的一点,她乜斜着秦婉萍。
轻轻的敲击了一下木鱼,“这八个字的寓言究竟是真的还是假的?”听到这里,秦婉萍只是一笑,说道:“是祖父的障眼法而已,也是为了让秦婉妍以后可以光耀门楣的打算,这方士都是与祖父串通过了的,现在!娘娘您知道了?”
云太后倒抽一口凉气,目光炯炯看着面前的女子,良久以后这才舒一口气,重重的敲击了一下木鱼,空寂的声音回荡子在长宁宫中,她好像若无其事一般,一切说完了以后,走了过来轻轻的握住了太后娘娘的手。
“娘娘,这国母凤身贵不可言,在臣女的身上也是可以应验的,目前臣女与娘娘是一根绳上的蚂蚱,臣女与娘娘应该好好的,不遗余力的互相帮助。”两人的目光接触了一下,云太后笑了。
“本宫看来,你也不错。”一边说,一边握住了那双手,尽管此刻秦婉萍的手是僵硬的,是没温度的,不过很快就有了温度,也有了信任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