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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母后,母后可知道自己昏迷了几天了?”又是昏迷,一听到这个两个字云太后怅然的举眸看着刘胤,从那天回来以后并没有这样子,而到了次日就开始昏睡起来,算起来应该也有四五天了。
“并不知情。”云太后轻轻的摁压了一下自己的太阳穴,说道:“这几天过于累了,应该身体就不好起来了。”
“母后昏睡了五天,这五天里面并不见好,于是儿臣将李太医找了过来,李太医诊脉过后,确定母后是中了毒药,中了一种叫做晚香玉的迷香,不知道母后可知道?”
太后自然是不知道的,不然也不会这样,立即正色道:“什么叫做晚香玉,哀家这里怎么也有了手脚不干净之人,哀家早就开始怀疑了,从那一天开始哀家就怀疑了。”
那一天,太后娘娘口中的“那一天”可想而知就是梃击案的那一天了,太后娘娘轻轻的看着刘胤,对于梃击案,刘胤出手过于狠辣,竟然完全没有一点儿旧情,这样悍勇的刘胤是云太后从来也没有见过的。
“皇上,哀家以为哀家是了解你的,但是后来哀家才知道哀家并不了解你,梃击案……梃击案,十五口人,大多都是云氏一族,要是没有他们朝廷怎会像现如今的模样,欣欣向荣呢?“
“母后是责备儿臣公器私用是责备儿臣手段狠毒了,儿臣要是手段不狠毒,这些人以后无法无天起来,恐怕不光光是儿臣与母后就可以解决的事情,儿臣是一国之君,做事情应该用《大历》作为基准。”
刘胤解释的一本正经,云太后也是哑口无言,“纵然是有错,但是错不至死,你过于狠毒了,让我云氏一族涓滴不存!”
“祸国者,在儿臣的眼中一改而乱,全部都是斩立决,母后是不知道当时多少人艰检举了云大人,又是多少人检举了公输大人、公良大人与公撰大人,身为朝廷命官知法犯法,监守自盗,本就应该罪加一等,莫非母后视而不见就可以吗?”
“皇上,你有没有想过云大人是母后的兄长,这一点你究竟是有没有想过?”云太后紧紧的攥住了刘胤的手臂,但是刘胤也是紧紧的握住了云太后的手,“母后,这点从一开始儿臣就想过了,正因为是母后您的兄长,儿臣这就更不应该藐视法度了。”
“于是你就做了六亲不认的事情?”云太后的嘴角有了一个冷厉的微笑,在刘胤的眼中,这些事情做的不但是成功的,还是志得意满的,但是在云太后的眼中呢?这些事情是让人那样的悲痛。
真是甲之熊掌,乙之砒霜了,秦婉妍站在两边。不论想要与谁说一句都是不可以的,倒是有点儿夹缝啊中生存的惶惑与紧张,听着也不是,不听着就更加不是了。
“儿臣是大义灭亲,并非是六亲不认,死到临头云大人依旧是执迷不悟,抄家的时候总共抄出来家产早已经过了十万两黄金,母后应该知道十万两黄金是什么概念!我们的朝廷十年也就是收入十万两黄金!”
“贪污固然可耻,但是皇上有没有打听过,究竟因什么事情去贪污,究竟贪污的过程是如何,又是贪污受贿亦或者有其余的原因呢,凡此种种皇上不但是一个字儿都没有问,而且也不想要问。”
云太后责备起来,刘胤轻轻的说道:“母后,儿臣看到的结果只是一个错误,所谓一步错,步步错,儿臣没有追究已经不幸中的大幸了,要是儿臣果真是追究起来,这事情早已经让人不可理喻。”
“不可理喻,怎么一个不可理喻,如何又不追究了呢?”显然太后因为这个事情是生气的,要是追究的话或者自己还有时间,但是要果真条分缕析慢慢的追究起来,这一次朝堂之上不被牵扯到里面的人是寥寥无几了。
“并不敢去追究,这事情牵连甚广儿臣不敢。”刘胤是实事求是,而云太后笑了,“连你都知道牵连甚广,连你都知道,这事情永远是母后心里面的一道坎,一道坎啊!”
“破镜不可重圆,而写过字的白纸不可再干净,事情已经过去了这么久母后应该早日释怀!”刘胤的声音第一次强硬起来,而从这一次以后刘胤的说话声音越发是理直气壮起来了。以前是不敢的。
云太后也是察觉到了刘胤的不耐烦与焦躁,左顾右盼了会儿,说道:“云儿没有过来。”这句话不知道是陈述句还是一个问句,刘胤与秦婉妍互望一眼两人都是欲言又止,不知道说什么好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