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蕴倩,如何你也搬弄是非起来。”秦婉妍不满的瞠目蕴倩,蕴倩深深的吸口气,不敢再说话了,刘胤那关切的目光迟迟的落了过来,对于秦婉妍来说则是大大旱望云霓似的,她苦笑,嘴角的笑容苦涩。
就像是有一根看不见的绳子提着自己的脸一样,脸于是就变成了面具,想要笑还是想要哭只是僵硬的移动,她笑了,但是无比的苦涩,让人想见那种苦涩背后不为人知的伤痛,刘胤伸手握住了她的手,轻轻的说道:“你知道了,谁人谋害你?”
“不是您吗?”秦婉妍轻轻的说,不过很快就掩住了嘴唇,“那绝对不是,臣妾自己会调查的,关于那天晚上的事情,臣妾也是会调查的,一定会让皇上您明白您做的是错的,我并没有与人私通。”
在皇城中,最为严重的罪过莫过于与人私通了,这算是大历中第一个不允许的,不管是在民间还是在宫中,只要是有了这样的事情,都必须要弊绝风清的,秦婉妍知道自己是被人拿住了短处,但是并不知道何人这样厉害。
而刘胤则是看到了秦婉妍的短处,并不知道这个短处是真是假,就开始让秦婉妍到了这里,然后开始了禁足,现在回想起来,知道秦婉妍为了这个禁足竟在这里并不离开,那种危机与泛滥的疼痛在胸口慢慢的凝固起来。
“如何不让人过来通报朕呢?你这般的受罪朕浑然不知,朕不过是想要惩罚一下你,为何皇城中其余的女子并没有风言风语,唯独你是有的,朕亲眼所见,你与朕的王兄在金华台吃酒。”
“皇上是如何亲眼所见,是历历在目还是老远惊鸿一瞥呢?皇上要是亲眼所见,为何会委决不下,要是皇上果真是觉得是臣妾做了那苟且之事,为何不将出去彻底的斩尽杀绝,以儆效尤呢!”秦婉妍的声音沙哑。
刘胤深深的叹口气,知道秦婉妍性情刚烈,看着那烧毁了的衣服,说道:“他们又用火了?”这句问过以后,刘胤眸中有了杀机,秦婉妍点了点头,刘胤这才说道:“是外面与后面的侍卫?”
“或者不是!”秦婉妍怒气已经填胸,刘胤大概明白了秦婉妍的意思,一句“或许不是”的意思就是或者就是的,且就是的情况远远的就大于了“或许不是”,刘胤站了起来。
“无庸,让这里的内侍监全部过来,还有侍卫们,一个不留。”高无庸立即去了,一会儿以后已经将这里的几个内侍监与前后把守的那几个人找了过来,并没多说一个字,而是点清楚了人数,说道:“车裂!”
声音落在了那里,那个人悚然而惊,开始鬼哭神嚎起来。
“活烹、油锅,檀香刑,膝盖……”凡此种种,不一而足,一会儿以后这些人已经给带走了,还有几个人跪在那里,秦婉妍从软塌上走了过来,因为这几天没有吃好东西,已经腿脚酸软,差点儿就跌倒。
“你要起来,让蕴倩搀扶着就是了,何苦一个人强支病体?”刘胤的语声有点责备,秦婉妍轻轻的说道:“求人不如求己!”
到了那几个人的前面,说道:“你们是谁派过来的,说过了免你们一死,要是胡搅蛮缠裹挟不清,并不可轻饶!”秦婉妍是想要借此大好机会,开始询问一个子丑寅卯的,谁知道地上跪着的几个人立即抬起了头。
“娘娘,是皇上让奴才们在这里的,并没有任何人的指挥,没有啊!”这几个人眼看刘胤震怒,知道无论如何想要保全性命是不可能了,秦婉妍的手慢慢的松开了,理了一下鬓角的凌乱发丝,说道:“皇上,臣妾要问的已经问过了,这些人都是硬汉子,应该是永远不会说了。”
“无庸,朕恍惚记得在潜邸的时候你是很会审讯的,这挖心剔骨的事情你比较在行,你去问一问,不拘使用说明手段,只要真相大白就好,哪怕是真相并不大白就当做是惩罚他们,只是一点……”
刘胤慢慢的转过了身,看着高无庸。高无庸的嘴角露出一个习惯性的愚蠢微笑,“皇上的意思是……”
“这一点,就给了你,你要如何就如何,让他们痛不欲生就好,倘若有知情不举的与同犯罪行同论,好了,去吧!”刘胤疲倦的挥了挥手,高无庸让人将这几个人带入了天牢中,很快的已经有人开始哭号起来。
刘胤这才看向了秦婉妍,“从明天开始你不用禁足了,朕知道这一切都是朕多疑,错怪了你,也是朕多疑让你蒙受不白之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