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知道她在家的?肯定是见过了吧。”棠雪眼睛一瞪,一脸悲痛道:“明远哥哥,你可不能做对不起我的事啊,这么多年,好不容易遇见你这么一个有我姑父几分风范的男人,要是真被茵茵那死丫头看上了,难道我,我还要委屈自己,二女侍一夫吗……”
“师父真是做了孽,当年怎么把好好一个小姑娘教成这般模样了呢……”正在下台阶的徐明远差点踩空了,晃了晃脑袋,加快了几分步伐,一边碎碎念着说道。
“哈哈……”看着徐明远的背影,棠雪也是收起了脸上的悲痛之色,哈哈笑了出来,转身向着柳府里走去,边走边自语道:“可这么多年了,我在江湖上也确实没有遇到什么更有趣的人了,难道真如道长所说的,这都是命中注定吗?何苦来哉,何苦来哉……”
上了马车的徐明远,看着坐在对面一脸我好像知道点什么的笑容的王旭升,气不打一处来,指着车厢门说道:“出去吹吹风吧,你这表情看的我怕忍不住揍你。”
“大人息怒,听闻今早……”王旭升的话还没说完,看着已经伸到自己脸前不到一寸的鞋底,二话不说便是出了车厢。
棠雪的话徐明远可没放在心里,毕竟三年前这小姑娘跟着他们走了三个月,好的东西没学去,从他师父那里倒是学了不少无赖招数,拿他调侃更是从来不会在嘴上留情的。
而且怎么说她也是徐明远的表妹,实在不好下手啊,他还不想被他那看似和蔼,不过当年可是亲手提着剑追了徐先生五进院落的谢老太爷,也追杀一次。
至于小姑娘的心意,徐明远也只能装作不知了,他此次再离江南道,也不知何时才会再来此,留情太多,反倒是苦了对方,苦了自己。
一个曾清怡便让他要想尽办法,还不知该如何让曾黎景点头,好明媒正娶的把曾清怡娶过门。
倒也不是徐明远无情,若是他真有心,名分总归是要给人家一个的,而他现在虽然在朝中围观,却也在江湖漂泊,颇有几分居无定所的意思,连承诺都不敢开口说半个。
马车驶出扬州城南,第一站便是从扬州城里的衙门开始,因为昨天才喝过酒,所以衙门也是早就准备好了。
别的不说,梁永桦在用人之上确实有一套,扬州辖下八个县的主官,每一个给他添乱的,虽然不是各个都治理有方,但守成不成问题,大是大非上也不含糊,所以徐明远在衙门和那身材微胖的周主薄喝了大半个时辰的茶,王旭升便是从后面走了出来,说是检查无误了。
徐明远听此,便是起身告辞了,婉拒了那周主薄挽留吃饭,上了马车,直奔下一个目的地。
扬州八个县都没有什么大问题,一些无伤大雅的小问题,其实一般监察御史巡查之时都不会去深挖,以免得罪了太多人,容易在阴沟里翻船,这在长安时,那个给他上了一课的监察御史便是特意给他叮嘱了好几遍。
差不多花了一整天的时间,徐明远和王旭升便是把扬州给逛了个遍,一个地大半个时辰,大半时间还是花在了路上。
中午是在通州吃的,顺带收了点土特产,上车王旭升一清点,五万两银票,还真是土的实在。(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