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现在徐明远竟是搬出了曾宽,说出了那段尤为任性之话,最后更是以三句反问,逼得曾黎景一句话也答不出来。
若是徐明远所说的不过是寻常老翁,就算真是曾尚书他爹说的话,那在这太极殿中也只会成为无稽之谈。
但是曾宽就不同了,就连陛下听到之后都是那般反应,就算这话是徐明远杜撰的,那曾黎景也得郑重对待。
不过现在百官看徐明远,眼中意味已是变了不少,虽然进了殿后,面对赐婚之事,徐明远表现地有些被动。
不过众人不得不承认的是,以徐明远的家世还有处境,能够把局面一步步从赐婚文华中拖到现在这般局面,徐明远的老谋深算已是让不少人刮目相看了。
既然徐明远敢在陛下面前说这话,那曾宽的那话多半就不是徐明远胡乱说的,那今日之事可就有意思了。
如果曾黎景一意要将这婚事定下,而听徐明远的意思,曾家小姐也多半不会愿意这桩婚事的,那岂不就拂逆了曾宽的意思。
如果曾黎景因为徐明远的话,让原本和恒国公定下的亲事黄了,那两家之间的关系自然是变得尴尬了。
要是此事没有被在这殿上被提出来,恒国公府低调和尚书府定下亲事,那就算徐明远说曾宽说过这样的话,多半也只会被当做笑话一笑而过。
但现在这事因为徐明远和文华提亲赐婚搬到了百官和陛下面前,加上曾宽的名头,那可就不是一句笑话那么简单了。
陛下对于曾宽的敬重不言而喻,据说当年曾宽曾教习过陛下一段时日,所以陛下一直对他执弟子礼。而且听闻曾宽与当年的太师也关系莫逆,朝中现在担当着各方主官的更有不少是当年曾宽一手提拔上来的。
也就是说今日曾黎景和文甫已经预定下的亲事,注定是成不了了,更不用指望陛下会帮他们说话了,虽然曾黎景这些年在吏部尚书之位上颇有建树,不过还是有不少传言说起能够在吏部尚书位上呆这么多年,还是靠着陛下对于曾宽的那份感情。
当然此事多半是无稽之谈,曾黎景当年也是名气极大的,一甲探花郎,而且据说每场考试都是先睡一半的时间,然后才开始答题。不过实在是因为曾宽的影响太大了,所以对他的评价难免有失公允。
站在徐明远身旁,之前以为已经胜券在握,就要抱得美人归的文华此时已是面色大变。他不蠢,连不少新科进士都能看懂的局面,自然也是一清二楚的。
站在百官队列中的恒国公此时面色也是有些阴沉,看向文华的目光满是恨铁不成钢之意,而落在徐明远身上之时,则是多了几分阴冷。
燕帝听了徐明远的话之后,点了点头,又是看着曾黎景问道:“曾爱卿,曾老可有说过这话?”
曾黎景微微低头,沉默了一会,还是点头道:“家父当时寄家信来长安,确实提到过此事。”(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