散仙巅峰?还是。。。
地仙?!
“好可怕啊人啊。。。”极为诚恳,而且挫败地叹了一口气,伯欣可的眸子转向了另外一名剑修,不同于蔡永元的冷酷而严谨,这一位护卫剑修的脸上似乎无时无刻不在笑着,身子明明也是挺得笔直,却给人一种极度慵懒的感觉,手中的黑剑随意地斜靠在墙,但却是似乎随时能够拔出来,斩出恐怖地一剑,似乎感觉到了伯欣可的目光,那名慵懒的剑修微微一篇头,朝着伯欣可微微一笑,骇得后者连连向后退了几步,脸上更是一片煞白。伯欣可这般的反应似乎令得他极为失望,无趣得咕哝了几句,随即又转过了头去,不再关注内府当中几乎快要站不稳的青年。
噗通!
几乎就在剑修的目光从身上挪开的一瞬间,之前在这些人当中还表现得相当出众的伯欣可便是直接软倒在了地上,一身修为根本如同是不存在一般,没有办法给予他半点安全感,粗重的喘息声中,身上的黑色长衫径直被汗水打得湿重,算得出众的脸庞更是煞白一片,不见半点血色。
“。。。好。。好可怕的杀气。。。”
心脏在胸膛当中疯狂地擂动着,过去了好半响伯欣可才平复了一下心中无可抑制的巨大恐惧,对着眼前一脸关切的崇宏逸结结巴巴地说道:“我曾经参加过不少战斗,即便是所谓的战争也是见识过的,但是却是完全没有办法。。。不。我。。。我从来都没有见到过,甚至听都没有听过那么恐怖的杀气!”
“那已经不是人类可以有的杀气了。。。恶鬼,只有那些战场上的恶鬼才有这种可怕的杀气,太可怕了。。。太可怕了。。。”
“放轻松些。。。放轻松,欣可!”
看着眼前明显因为刚刚那股恐怖的杀气冲击而变得有些精神不稳的青年,崇宏逸无奈地叹了一口气,伸出右手,闪电般捏出了数个法决诶,随即轻轻击打在了伯欣可的前额之上,随即低声喝道:“醒来!”
嗡嗡嗡!
一股明显至极的佛门气息从儒雅中年身上浮现,随即轻柔地灌入了伯欣可身体,轻柔的金色光芒当中,青年颤抖个不停的身子渐渐地安稳了下来,双目当中也是缓缓褪去了那种近乎于极致地恐惧,视野缓缓清晰了起来,崇宏逸的脸庞出现在了他的眼中,轻轻叹了口气,儒雅中年伸出手掌将身体有些无力的男子扶起,看着他依旧苍白的脸庞,有些苦笑地说道“。。。真是不知道你是幸运,还是不幸啊。。。欣可,这个世界上能够与那一位对视却依旧还能够完好地站着的人,可实在是不多啊,而修为如你一般的,恐怕更是绝无仅有了啊。。。毕竟,这个人可真是如你所说一般,可是纵横于杀戮战场之上的。。。战场恶鬼啊。。。”
“战场。。。恶鬼!”
微微颤抖着呢喃了一声,伯欣可狠狠地打了个冷颤,眼底深处几乎是在瞬间便是被恐惧和懦弱所占据,但是搀扶着他的崇宏逸却是似乎根本没有看到这个青年此时的恐惧一般,微微笑了一下,不紧不慢地补充着说道:“是啊,战场上的恶鬼,在他双手之上所沾染的血腥,是你我永远都无法想象的浓厚啊。。。薛雅达。。。很文雅的名字是吧,但是这个无论是看起来还是听起来都是十分温和阳光的男人,从还是个凡人的时候就一直与杀戮为伍,据说他修行的乃是绝杀剑道,杀尽天下众生以成就自身,所以,他这数百年的修行路,可以说是踏着众生白骨爬上来的。。。修为。。。呵~在三百年前就已经是散仙之境了,以他的天赋,再加上绝杀剑道的特殊性,恐怕已经要摸到了地仙境界了吧。。。”
“只要有足够‘量’和‘质’的补品的话。。。”
崇宏逸的低低呢喃声令得伯欣可又是狠狠地打了一个冷颤,原本刚才还是意气风发的青年俊杰,此时几乎成了一个废人,看着身旁完全已经失去了斗志。。。以至于完全无法对自己构成威胁的青年,崇宏逸嘴角的微笑越发儒雅,双目不动声色地扫向了周围因为看到这一幕而同样心神不宁的修士们,尤其是在刚刚有‘特殊动作’的几人身上重点关注了一下,心中喃喃着道:
‘。。。废了一个,今日这些人当中,能够对我造成威胁的也就只剩下了那么六个了,得想办法在城主府管家来到之前。。。再废上几个才行啊,只有这样,我才能够保证通过昊远论剑,我才能和薛雅达和蔡永元一样,被无数后来人所。。。’
轰!
但是就在这时,一声恐怖的爆响声陡然炸响,无与伦比的狂暴气浪如同巨龙的嘶吼声一般出现,令得在场所有人的心脏都似乎骤然停止了一般,崇宏逸下意识地猛地抬头看去,两道黑影在他虹膜之上投下了深深的印痕,令得他微微有些疑惑——
难道还有人敢在这里放肆吗?怎么可能?
带着这样的心情,崇宏逸俯身看去,只是一眼,这个一直笑得温润的男子脸上的笑容便是彻底地僵硬了下去,那极度亲和的笑容此时看来倒是有几分古怪和难看——
在他脚边,不知何时已经出现了两道身影,如同陨石一般深深地砸进了地面深处,崩裂出了无数的裂纹,看起来刺目的很。
但是更加刺目的却是这两个人。
这两个人崇宏逸并不陌生,或者说,他刚刚还在议论着他们。
薛雅达,蔡永元,战场之上的恶鬼,以及无与伦比的天才刺客。。。此时正咳着血躺在坑洞当中,身形疯狂挣扎却是难动分毫,胸膛之上,两个脚印几乎一模一样。。。
踏!
脚步声起。(未完待续。)